只是苏青却万万也没有想到第二天，裴永东的回复便来了。
老头的回复是在微信里的，回了很多条，都是语音。
萧季冰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苏于，他老师回复过来的语音，他已经都听过了。
只怕，苏青……“
萧季冰心里想着，却是瞳色深深地看向苏青。
苏青点开了第一条语音。
响起来的果然是裴老头那中气十足的嗓门。
“这个啊，不一样，从脸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两张脸下面，撑着脸部肌肉的骨骼就是不一样的！”
苏青眯了眯眼睛，目光也不禁在微信上萧季冰发给裴永东的那两张照片上落了落。
的确。
昨天的时间，她和萧季冰便已经看出来了，这两张脸，虽然一个青春靓丽，一个已经面带老态了，可是按说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多多少少总也是可以看得出几分相似来，但是这两张照片，她和萧季冰反反复复不管怎么看，却也都无法看得出相似来。
所以，难道徐大妮真的不是二十三年前的朱玉翠吗？
苏青的眉头越皱越紧了，于是手指动了一下，又直接点到了第二条语音消息上。
于是裴永东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我说你小子和苏青那个死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样的两张脸，居然还好意思发过来给我看，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把我教你的东西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这个小老头儿，果然就不是那种厚道人，指望他能说出来点儿厚道的话，倒不如指望着太阳从西边升起来来得更现实吧！
于是苏青又一连点开了下面的五条语音消息，结果都是裴老头各种的对萧季冰还有对自己的吐槽。
以这个老家伙的各种不厚道，自然也不用指望这个老家伙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苏青一一听完了所有的语音消息，当下有些失望地将手机放回到了桌子上。
秀眉微锁。
萧季冰看着她：“如此一来，只怕徐大妮也得放了。”
苏青叹了一口气，没有吭声。
萧季冰自然明白苏青现在的心情，只怕好不到哪里去，就凭着徐大妮十根手指头都没有指纹，便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要知道指腹上的指纹，就算是削下一层手皮，再长出来的新皮上也会有指纹的，所以想要将自己指纹彻底消除，要么就是你要连皮带肉一起削，往深里削。
要么就是有浓硫酸直接挨个手指头泡。
或者用烧的，烫的。
方法自然也不会少，但是不管哪一种方法，真到操作的时候，绝对都离不开受疼受苦的。
所以，敢于这样操作的人，一来只怕十有八九身上都背上事儿呢，二来必须是那种对自己特狠的人。
而对自己狠的人，往往对别人就会更狠的。
特别是洪小波可是招认了，他们杀人卖肉的方法也都是徐大妮教他们的。
这样的手法，与二十三年前岁安市的屠宰场连环杀人案的手法如此的相似，如果说这是巧合，只怕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不会相信。
但是……
还是那句话，证据，证据在哪里？
就算是他们明知道，那个人就是二十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可是没有证据，就无法确认，法律也就无法定她的罪。
苏青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她的眼睛里突然间有着一道亮光闪过。
“小冰冰，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会进行了削骨了，同时再垫鼻子，开眼角什么的，生生地将自己好好的一张脸，变成另外一张脸？”
萧季冰一怔，但是却又不得不说，苏青的想法虽然很有些天马行空，但是这样的操作却是绝对可行的。
当下萧季冰微一沉吟。
“可是如此一来的话，那么就得找到为她做了整容的美容院，还有医生来做证才行。”
于是问题来了，这样推论的前提条件是，徐大妮的确是做过整容。
然后他们现在要知道的就是整容是在哪里做的，由谁操刀做的？
如果徐大妮的脸部没有做过整容，那么这一切的假设便全都不复存在了。
苏青一向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我找人来帮忙看看徐大妮的那张脸是不是进行过整容！”
萧季冰忙问：“找谁？”
“祁蓝钰啊，他不是外科专家吗！”
苏青理所当然地道。
“就算是他不行，他也许也会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吧？”
苏青说关，便已经摸出了手机，然后直接拔通了祁蓝钰的手机。
这一次祁蓝钰接电话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喂，苏青你好！”
祁蓝钰挺高兴的，昨天晚上才刚刚和苏青一起吃的饭，今天这才只是上午，苏青便又主动给他打电话。
苏青直接便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说清楚了。
闻言，祁蓝钰立刻笑了。
“呵呵，苏大组长啊，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这事儿啊，我倒是真的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
萧季冰明显地看到苏青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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