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最了解我。”
纪流十一的表情严肃下来，他看着张栩，喃喃道：“我有帮你抗议过。”
“但没有用。”张栩紧接道。
纪流十一叹口气，“你这个样子去春境，不是找死么。”
“算了。”张栩摇摇头，“要死，早就死了，我造化这么大，没什么能克死我。”
他瞪向纪流十一，“比起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感觉每天见你一面就少一面，怕不是收假回来，你也埋在这山头了。”
纪流十一笑道：“要是能埋在这山头倒好，但我死了，必然要埋在纪流皇族没劲透顶的陵墓里，你来见我，还得没劲透顶地上皇香。”
“得了吧，还没死，就想死后的事？”
“还没死，也快死了。”
沉默。
张栩问道：“你不回去，纪流皇族的人会同意吗？”
纪流十一哼了一声，“我又不是第一次不回去，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张栩此刻其实很想劝纪流十一回家，和家人商量对策，让家人有能够帮助他的权利。
但张栩知道，他就是说了也是白说。
于是转开话题，拍拍胸脯，“不然这样，我大发慈悲，收留你来我家过年，怎么样？”
纪流十一装作冷笑，其实是因为绷不住笑。
他做了这么多年优等生，又有纪流皇族的身份在，实际上根本没体会过朋友是什么滋味。
但他觉得此刻他大概体会到了。
纪流十一嘲讽道：“就你家？”
“怎么，又玷污到你高贵的身体了？”
纪流十一昂起下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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