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像是发现新大陆，语气欢欣又雀跃。
“你的脸好软好好戳哦~”
丹尼尔扭头看她，细碎的光落入灰色的瞳仁，给人一种他眸中含着泪水，泪光闪动的错觉。
“乐乐把你戳疼啦？”
小奶娃有些心虚的收回手。
她力气大，有时候的确会闹出乌龙。
“对不起啦，但你这么大了，不要哭啦~”
小奶娃弯腰，朝着她吹了几下。
丹尼尔当然没哭，这只是灯光效果。他本质上也不是小哭包，小时候会哭，那是因为太倒霉，总是磕磕绊绊，身上留下伤口，又不擅长控制情绪，便忍不住哭。
后来，他发现，他倒霉，他哭泣，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关注，就更不会哭了。
“如果……”
丹尼尔艰难的发出声音，他有些难以启齿，冷白的皮肤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他这个样子，让小奶娃更想欺负他了。
小肉手又戳了戳软乎乎的脸颊。
“如果什么呀？乐乐又不会跑，你慢慢说，说清楚呗。”
丹尼尔心想，他的脸早就丢光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低沉的声音缓慢响起。
“如果我喜欢你，你不会扔下我对不对？”
小奶娃没听懂，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有大大的疑惑。
在这天真无邪的目光下，丹尼尔还真的说出口。
“如果你当我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你以后不会不要我，对不对？你也不会污蔑我，追杀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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