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什么？
只要白兰地没有刻意隐瞒，他的所作所为就别想瞒过琴酒。
苏格兰和波本的身份公开之后，琴酒自然去了解了两人的经历。
评价是，这两个前卧底像是被白兰地洗了脑，一路钻进牛角尖里，朝着错误的道路上狂奔。
当然——
由于错误的方向有利于己方，琴酒乐见其成。
苏格兰和波本自我感觉很聪明，他们没有对被组织收买的蛀虫手下留情，这样看似也在同步消磨组织的力量，但对于组织而言，利大于弊。
类似组织这样的犯罪集团的诞生，本就是出于官方自上而下的管理出现了漏洞，权力出现了真空。
而权力最厌恶的就是真空，当出现权力真空的时候，自然会有来自其他的势力填补上来。
在这个国家，犯罪不是目的，犯罪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世界上大部分人，天性都是安分守己的，只有当合法的手段无法满足他们合理的诉求时，他们才会铤而走险，选择非法的道路。
无法被满足的合理诉求，便是权力的真空，这些人寻求非法的手段，由此便诞生了组织这样的集团。
苏格兰和波本的刺杀行动，看似消灭了那些和组织同流合污的高官，却也人为制造出无人履职的真空，导致了权力的混乱。
而正是这样的混乱，成为了组织壮大的根源。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警方的精力是有限的，优先去处理官员的案件，普通人的案件就会被遮掩。
“你可能会失望。”
琴酒没去细究伊达航所言是真是假，反正卧底名单到手，一直以来对伊达航的投入不仅全部收回，还远远超出。
心情大好的他，对这位刑警是越看越顺眼，要不是对方心底还残存着深重的正义感，他都想把伏特加换成伊达航了。
“会不会失望，等我和他们问清楚，再来判断吧。”伊达航说道。
“既然如此，上车吧。”琴酒将文件放好，对伊达航示意道，“我会做你的引荐人。”
另一边，实验室。
宫野志保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少女柔软的腰肢弯出好看的弧线。
“终于，完成啦！”
她欢呼一声，将样品从仪器中取出，这是一批白色药片，按照人体实验的结果，它能让服用APTX4869变小的对象永久性恢复原本的模样。
带着多年辛苦，终于有了结果的喜悦，宫野志保来到休息室，她环顾一圈，没有看见浅仓真和宫野明美的身影，只看到一只窝在沙发角落，一边吃薯片一边追剧的银发颓废萝莉。
“贝尔摩德，他们人呢？”
宫野志保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沙发前的零食——空的。
“白兰地最近一直在忙着联系权贵，他觉得身边缺了个合适的秘书，就把明美一起叫出去了。”贝尔摩德在茶几上摸索几下，拿出一袋没开封的薯片递给宫野志保。
“这样啊。”宫野志保看了下茶几上的零食，发现贝尔摩德的食量还真不小。
她抿了抿嘴，伸出手去，拖着贝尔摩德的腋下，将其举起。
“你要做什么？”贝尔摩德如今的体型，显然没办法在不伤及宫野志保的情况下做出有效的反抗。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放弃了反抗的想法。
“你不觉得，你长胖了很多吗？”
“......”
贝尔摩德当然知道自己长胖了。
“反正吃一次解药，多余的脂肪就会消失，无所谓了。”她不在意地回答。
成年体的伤病不会继承到年幼体，年幼体的体重也不会继承给成年体，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胡吃海塞，用食物来告慰她那从肤白貌美大长腿跌到矮个萝莉产生的落差感。
“那个......如果我说，最终的解药，没有这个效果了呢？”宫野志保试探着问。
“诶？”
贝尔摩德往嘴里塞薯片的动作一停，神色慌张一瞬，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那我多吃一次普通的解药，先瘦下来，再吃普通的解药变回去。”
“如果最终的解药和普通的解药效果会冲突呢？”宫野志保又问。
“......”贝尔摩德沉默一会儿，继续把薯片塞进嘴里，说道，“有点刻意了。”
“不要和白兰地学，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贝尔摩德很轻松就听出了宫野志保的意图，她居然开始学着白兰地做这种恶作剧了。
可恶的白兰地，把以前那个乖巧懂事听话可爱的宫野志保给带坏了。
“等等，解药已经研究出来了？”贝尔摩德在心里批判白兰地之际，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已经研究成功了，能够让APTX4869的使用者永久变回原样的解药。”
宫野志保拿出玻璃药瓶，晃了晃，“这是第一批次，后续批次已经在生产中了......”
“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她将药瓶递到贝尔摩德手上，语气有些惆怅，“我们现在掌握了肆意摆弄人类寿命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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