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挫被呛得咳嗽，秦少泽满意一笑，说了一句话。
离得有些远，乔年听不清楚。
说完，他搂着女人走进会所。
背着他的视线，秦挫的脸色一下沉了许多，乔年能感觉到他是愤怒的。
没过一会儿，他人也跟了进去。
......
这会所里面很暗，灯光在头顶上射的人头晕，大白天的也弄的像个不正经的夜总会。
乔年将外卖送去前台，正要离开之际，有人端着几杯红色的酒水走了过来。
“喂，这是303秦少爷点的，我肚子不舒服，你帮我送一下。”
前台的人外卖盒子刚打开，这会儿怎么可能愿意动，“没看到我在吃饭，自己去。”
“靠，你是想让我当着秦少爷的面拉在裤子上吗？你帮我一下，大不了小费都归你。”
那服务神显然已经憋不住，捂着屁股就往洗手间跑。
“喂——”前台没能叫住他，一脸郁闷。
屁小费，秦小少爷抠门是出了名的，那秦大少爷也好不了多少。
给个五块十块的就叫小费了，关键脾气还不好，说不定还要挨骂。
为几块钱找一顿骂，不值得。
犹豫之际，前台注意到还没走远的乔年，他眼珠一动，叫住了她，“小姑娘，我正在吃饭走不开，这样，你帮我送一下，小费都归你，可好？”
自然是好了。
正好，她也想整一整那个秦少泽。
乔年轻快的同意，端着酒水朝303走去。
走廊上没什么人，她停下来，手往身侧的包包里摸了摸。
没多久，一粒红色的药丸被取了出来。
加强版的泻药，不拉的他屁股眼疼才怪。
红色的药丸被扔进其中一杯酒中，在上面沸腾了几下缓缓平静下来，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包间的门被敲了敲，沙发上，除了秦家两兄弟，还坐了不少男人，一个个都穿着西装，一手搂着一个女人，笑的一脸淫贱。
上流社会真他妈脏。
乔年注意到，秦挫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穿着吊带裙的女人上来就要去解他的衬衫纽扣，结果被他厌弃的推开。
还算有点原则。
包间的灯光很暗，乔年走进去的时候可以将脑袋压低，她今天穿着店里的制服，还带着帽子，秦挫应该认不出来。
“先生，您的酒。”
乔年将下了药的那杯放在秦少泽跟前，再一一将剩下的酒递给其他人。
余光中，秦少泽毫无戒心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乔年满意的勾唇。
这药效很快，估计也就20分钟的事。
等着吧。
将最后一杯酒递出去，乔年真要离开，下一秒，她正要收回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四目相对，一个秃头的西装男正色迷迷的看着她，“这里的服务员一向都是公的，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视线落在乔年身上。
没那么倒霉吧。
旁边的两位油腻大爷也跟着起哄，“我说李总，你一向都喜欢大鱼大肉的，什么时候对这种清汤小菜感兴趣了？”
“就是，你看看她这身材，瘦的跟猴似的，这你也受得了？”
“......”
一个个露骨的目光落在乔年身上，恶心至极。
乔年后悔，她药下少了。
“你们不懂，这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会腻的，偶尔换换口味也挺好的，小姑娘，开个价吧。”
开你妈个头。
乔年恨不得拽光他剩下那几根头发。
她不愿意的往回抽了抽自己还被抓着的手，感觉到她的抗拒，秃头男有些不高心了。
“李总这是在嫌你们活不好呢，还不赶紧给我使出浑身解数？”
人群中，一个男人的声音跟着附和。
话一说玩，身边的那群女人扑了过来，跟苍蝇见了大粪似的。
“李总，清汤小菜吃不饱饭的，你再好好看看我。”
“李总，我今天喷了新的香水，你闻闻味道香不香？”
“李总，你看我这口红漂亮吗？不如你尝尝。”
李总一下就被压在沙发上，上下其手。
其他人哄堂大笑。
趁乱之际，乔年连忙退出包间。
将餐盘放回前台，乔年赶紧离开。
出了会所，乔年刚要过马路，一个熟悉的男声从后传来。
“喂。”
和方才包间里附和的那声一模一样。
是秦挫。
乔年转身，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人就被秦挫往旁边的小巷子拖去。
“你干什么？”
他手劲很大。
巷子里，乔年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有些发红的手腕，脸色隐隐不快。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秦挫看着她，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要将她看透似的。
他发现了。
“哦，我在我爸爸的餐厅帮忙，来这里送外卖的，刚好那个服务生小哥肚子疼，就让我帮忙送点酒水进去。”
乔年解释。
秦挫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英俊的眉宇微蹙，显然不是那么相信。
不知怎么的，他这个样子莫名让乔年觉得心慌。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年转身要走，紧跟着，有声音叫住他，“把解药拿出来。”
“......”
解药？
他怎么会知道，乔年懵了。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我出来的时候，我哥正往厕所跑，他只喝过你递给她的那杯酒，别告诉我这跟你没关系。”
她骑着小电驴出现在马路对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以为低着脑袋就能躲过去，他没那么傻。
乔年站在那，就这么被他说破，人有些慌。
垂在身侧的手抓紧了衣服。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视线对上他的，“既然你知道我下了药，就该知道我为什么下这药，我是——”
“我知道你是想帮我？”秦挫打断她。
“我知道你看到我帮我大哥开车，你看到我帮他点烟，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可我不需要。”
“......”
没错，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不需要。
乔年哑言了。
“老实跟你说了吧，我今天过来是谈一桩合同的，事成之后，我哥答应有我百分之一的分成。”
今天的合同，他不允许她又一次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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