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听说这铁皮机器人又引发了新的恐慌，宁耶和姬灵都十分好奇。
“是这样的，当年那出海寻宝的船漂回岸边后，船里莫名只剩下一对铁皮机器人，船上的人却都失踪了。
跟着出海的船员，大多数都是附近的渔民，在岸上都有家人。现在家人出海后失踪，便有不少船员亲属前去船边哭天抢地。
不过他们虽难过，可也没失了理智。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总得有人说法才是，于是大家把那船拴在码头不让它漂走，一边派人在码头附近看守，一边想办法去联系那雇船出行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得知消息已经是大半夜了，他知道此事后心急如焚，第二天一早他就赶了过来。
然而等他来到海边，跟着发现这艘船的渔民上船时，却发现那对铁皮机器人已经不翼而飞。
这事情就更诡异了，要知道，那船就绑在码头那里，附近渔民们还派人轮流去码头看守那船，不让人靠近码头。可这船上的铁皮机器人是怎么丢的呢？
于是当时村民们就恐慌了起来，他们觉得这对铁皮机器人带着灵性，是它们在夜晚醒了过来，自己溜走的。
因为事情越发灵异，渔民们也说不出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们只能缠着那个年轻人，让他赔了一些钱，随即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后来那年轻人怎样了呢？”姬灵问道，“他花钱雇了船，雇了人出海寻宝，结果就回来了一艘空船，就连船上唯一算作线索的一对铁皮机器人都不翼而飞了，他肯定很难过吧？”
“据说这人愤愤不平地回家去了，应该很不爽吧。”老水手说道。
“这个人的名字你知道吗？他家乡在哪里？”此事本与姬灵无关，但她见宁耶似乎挺关心此事，便替他问了出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清楚，我所知道的东西，都是我爷爷听说的，再转述给我的，我能知道个大概就不错了。关于那些细节，那我哪知道那么多。”
老水手解释道，“现在我所知道的情况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
有时候我为了卖东西出去，会假装自己能通灵，说那船上的宝贝都被鬼魂运走了，然后说我因为各种机缘得到了一些。
不过那些都是我胡诌的。事情的真正真相就是我和你们说的这些。”
“这么说起来，这事情还真是够诡异的。”宁耶沉吟道，“出海寻宝的渔船，失踪的船员，回港的空船，还有明明有人在码头看守，却依旧丢失的铁皮机器人。实在让人搞不明白。”
宁耶思索着，更是想到了彩和坊的那一桩陈年血案。
听起来彩和坊的故事和海市的故事所发生的时间差不多，都是在七八十年前。
而且这两件事中，都涉及到一对铁皮机器人。
彩和坊的故事，是朱螟老先生的孙子为了从牛家少爷手中抢这对铁皮机器人，而造出了人命，还差点引发牛派和马派相争。
海市的故事，则是一船人出海寻宝，最终却全员失踪，漂回来的空船上只有一对铁皮机器人。
而且那对铁皮机器人还在有人看守的情况下不翼而飞。
这两边的故事和铁皮机器人都有关系。
难道这两个故事里的机器人是同一对？可这对玩具机器人又为何这么邪门？这对机器人又是从哪来的呢？
宁耶正沉思着，那边姬灵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如果你说关于海上遇到的一切故事都是你编造的，那么龙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姬灵提问道，“既然寻宝船开回来后空空如也，人影也不见一个，那么是谁告诉你，那古代沉船处有一对硕大的龙胆珍珠的？”
“呃……这个。”那老水手脸上出现了踌躇之色，“关于龙胆珍珠嘛……我也只是听街头巷尾的传说听到的，总之就是有人说，那古代沉船里有两颗龙胆珍珠。
然后……然后那珍珠好像被那艘寻宝船找到了，运回到了岸上。然后，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那珍珠就流落到了世间，大概就这样。”
这老水手把话说到这里，眼神开始乱飘，话语也不自然了起来，显然，他有些东西不想说。
姬灵哪会放过他，走上一步逼问道，“不是都说了，回来的是一艘空船，水和食物都没有了，只有一对铁皮机器人吗？
那珍珠是怎么运回岸上的？你显然知道一些什么，把真话说出来！”
宁耶见状也怒了，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伸了出去，一手抓住老水手的肩膀，微微用力道，“把你知道的东西都交待出来。”
宁耶这一捏只用了三分力气，可已经疼得那老水手呲牙咧嘴。
老水手内心确实藏着一个秘密，他也确实不想说。
但他想了想，那有毒的血貂还在头上，眼前这年轻人看起来也不好惹，于是在一番挣扎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数十年前的那个夜里，虽然那漂回来的渔船被绑在码头上，码头上也有人看守，但并不是真的就没人能接触到那条船……
据我爷爷听说，那船停在码头旁，看守也只是守着码头不让人靠近。
等到后半夜看守疲惫的时候，其实别人完全可以从附近的海水里游过去，从海上上船，这样就能去偷船里的东西了。”
“什么你的爷爷听说?估计那天游泳去偷盗的就是你爷爷本人吧?”姬灵冷笑道，“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当事人，如何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爷爷原本一心想出海寻宝，不巧因为各种缘故而没去成，他难道能心甘情愿?”
那老水手的脸变了变，低下了头，“你还真是聪明。咳咳，你说的没错，那天从附近游泳去船上偷东西的确实就是我爷爷。
他拿走了那对铁皮机器人，随后偷偷卖给了附近收旧物的商人。
据说这对铁皮机器人也算是一种古董玩具，在过去也是颇为珍贵，但年代距离现在却不算太远。
那收他货的商人表示，估计这对机器人是他们船在海里其他地方打捞到的，船上的人觉得还不错，就也留了下来。
这对铁皮玩具机器人卖了个还不错的价钱，我爷爷总体算满意了。
不过事后他发现这次买卖他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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