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便不方便的问题。”
张海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想，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没事的，您说吧。”陈凡挺了挺胸说道：“这世界千奇百怪，强者能飞天遁地，御兽法力无边，你就算告诉我我是齐天大圣转世，我都会信的。”
“你倒是想得挺美！”张海有点无语：“还齐天大圣呢，我怀疑你是那只大马猴转世的，不然不会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张海摸了摸胡子说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收你为徒，我当然也是有私心的，我也有虚荣心，这很正常。”
“但更多的是……”
“唉！”
张海叹了口气说道：“很多人来到接引广场的时候，觉得自己穿越了，就是天选之子，就是天之骄子。”
“但你们根本不了解，这世界人族的处境有多残酷！”
“你们也不了解，我们唐国现在压力有多大！”
“这个世界需要英雄，需要天才。”
“普通人眼里，能觉醒那就是天才。”
“但那不够，远远不够！”
“我们需要……那种足以改变世界的天才！”
陈凡插话道：“师父……您这太看得起我了。”
张海：“我不是说你，我只是说这个意思。”
陈凡：“师父……您这太打击我了。”
张海气坏了：“闭嘴，你搁这说相声呢？”
陈凡乖乖闭嘴。
张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怎么说呢，方箐箐算天才，夜浩算天才，楚玄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依然不够。”
“我不知道他们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模样。”
“但他们缺少了那种横空出世的霸气和惊才绝艳，缺少了那种……怎么说呢，就是看到就会怀疑不可能的能量。”
“他们以后，也许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也会震惊全世界，但是……”
“真正能够改变世界的，是楚倾城那样的人物啊！”
“一剑倾城，绝世间！”
楚倾城……
这个名字，之前陈凡听到过。
好像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而且是出自东海城楚家？
现在师父这么一说，这简直把那家伙抬高到了天际啊！
张海：“当初箐箐告诉我你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因为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包括你现在拥有4级御兽，和3级御兽的事情……”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不可能的能量！”
“事有反常必有妖！”
“各方势力发现你这种‘妖’，要么是想着据为己有，要么是想着直接毁掉。”
“而我，还有上面……是想着保护！”
“这就是我这几天的想法！”
张海面色严肃的看着陈凡：“谁又能说，你就不是下一个楚倾城呢？”
“谁又敢说，你就一定无法超越楚倾城呢？”
“你的身上，让我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陈凡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师父，我就是给方箐箐治疗了一下御兽，您就把我抬到这种高度了……我这颗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了。”
“你懂什么？”张海傲然说道：“我可是育兽大师！”
“你给箐箐的一张方子，已经让我从其中，看到了这个世界原本没有的东西！”
“当箐箐跟我说你的事情的时候，将那方子说出来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楚倾城……虽然你现在跟他差得太远太远。”
陈凡：“师父，后面那句话你可以不说的。”
张海：“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虽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这个世界也是保护天才的世界。”
“尤其是我们唐国！”
“我们唐国以一国之力，镇压三大异族，扫荡各方怪物，每年无数精英血染沙场，每年无数强者埋骨他乡，两千多年依然屹立不败！”
“就是因为，有那么几位旷古烁今的存在，在支撑着这一方天地！”
“而我希望……”
“终有一天，你也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然后，带着你的御兽，撑起这一方世界，撑起人族脊梁！”
陈凡沉默了。
张海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太早太早。”
“第一，给了你太大的压力；”
“第二，你甚至都还没有融入这个世界，还根本没有归属感。”
“但是……”
“陈凡，你可以想一下，为什么这个国家叫唐国？”
“为什么我说的语言和你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们都是黑发黑眼黄皮肤？”
“因为，你和我，和唐国所有的人，来自同一条根！”
陈凡抬起了头来。
他从张海眼中，看到了沸腾的热血。
张海后面说的这些话，他确实还无法完全接受，因为他根本没有融入进去，根本没有归属感。
但是……
陈凡一改嬉皮笑脸，正色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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