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什么楚幽是谁？”
法则之海上空的云雾中，老龟迟疑问道。
其实在登天岛的雪山之巅时，老龟就心痒痒的想问了。
不过当时老龟也隐隐从陆长生和那楚族长老的对话中听明白了一些。
老龟主要疑惑的点其实是那个楚族的楚幽是怎么惹到陆长生的。
胆子是真大啊，老龟深感佩服！
陆长生瞥了老龟一眼淡淡道：“哦，我倒是忘了，你当时被我打晕了来着。”
老龟讪讪一笑。
陆长生轻声说道：“刑天托我去救小彤，而这楚幽正是想要炼化小彤万世劫体的元凶，他还想杀我来着？呵呵。”
老龟先是心中一震，然后反应过来，疑惑问道：“主人，既然是发生在洞虚古界的事情，那您当时为何没有杀死他？”
“那只是楚幽的一道分身罢了。”陆长生无所谓一笑，继续道：“不过当时我若真想杀他，通过那一道分身足矣。”
“后续在搜了他的魂，得知三千法界之后。我便有了来这边的心思，所以且让他多活一段时间也无伤大雅。”
老龟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不过老龟心中对那楚幽是充满了佩服，真是作死啊。
老龟知道，楚族完蛋了。
哎，楚族出了楚幽这个家伙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呀。
陆长生忽然问道：“老龟，你可知无尽虚空有多大？”
老龟虽然不知道陆长生为啥忽然这么问，但他还是当即道：“无尽虚空，以无尽为名，那老龟猜想应该是无穷大，没有边际！”
陆长生微微点头，“处于一个无穷大的虚空中，其中任何人，任何种族，任何世界，所有的所有，全都渺小如尘埃，甚至连尘埃不如，对此，你作何感想？”
闻言，老龟沉默了，心中恍惚，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窒息感浮现。
以往的老龟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不过他生性洒脱，一直以来也没多大感觉，反正活着就行，无尽虚空反正是无限的，人力不可改变，思想触之不及，想那么多干嘛？
但现在，老龟莫名有些慌了。
因为此言是从陆长生口中忽然讲出，毫无征兆。
凭他对主人一直以来性格上的了解，
主人可不会无聊到跟他讨论起无尽虚空，讨论无尽虚空多么大，万物多么渺小。
毕竟，主人比起他老龟，还要更洒脱。
“主人，您忽然说这些是......？”
老龟终于忍不住歪过龟头，惊疑问道。
陆长生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又可知无尽虚空何时衍生，如何衍生，时至今日存在多久？”
老龟连连摇头，他的眼睛已经彻底迷茫了！
“倘若我现在告诉你，将来某一天，无尽虚空会崩塌，你信么？”
紧接着，陆长生淡淡问道。
老龟浑身一震，良久之后才艰涩道：“别人说这种话，老龟自然不信，但从主人口中说出，老龟......信！”
怎么感觉从登天岛出来之后，主人就变得怪怪的了。
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可知道尊是什么意思？”
陆长生问道。
老龟精神一振，主人终于说起这个了！
主人今日种种异样难道就跟这道尊有关？
“天......天道之尊？”老龟结合往昔种种，迟疑地问道。
陆长生摇摇头，眸光俯视下空浪花滚滚的法则之海，说道：“大道之尊。”
大......大道之尊？
老龟眼神呆滞，恍惚。
陆长生就仿佛没有注意到老龟的神情，继续道，
“对于你们所有人来说，或许无尽虚空是无边无际的，但我知道无尽虚空并非无尽，我也知道无尽虚空的尽头在哪。”
此话落下，老龟神魂剧震，浑身颤抖！
他终于明白，自己背上盘坐的主人，是何等人物！
接下来，陆长生眼神恍惚，就仿佛自言自语：
“我与无尽虚空一同衍生，到如今为止，已存在约九十九亿多个虚空年。”
“我万古长生，永生难死，但无尽虚空却出现了问题。”
老龟此刻整个龟混混沌沌，不知自己此刻在哪，无意识地问道，“主人，虚空年是什么？”
“一个虚空年，大概是众生的十万亿年吧。”陆长生叹道。
老龟被吓得猛地一抖，身体失去控制，朝着法则之海坠去！
陆长生一拂袖便将老龟稳住，“没出息。”
老龟却是没听到，整个龟陷入大恐惧之中！浑身激颤不休！
陆长生眉头轻皱，一指点出，很快老龟就清醒了过来。
老龟沉默着不说话，只是那表情比哭都难看。
“主主主主主人，那、那老龟这种小王八还有这个资格当您的坐坐坐骑吗？”
老龟颤抖地说道。
‘“你冷静点。”
陆长生淡淡说完，继续道，“我现在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一缕真身降临世间，初衷就是为了找到根治无尽虚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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