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髓绝脉发作了?"洛君皓眉头紧锁。按照约定,今日并非他该去协助洛滢珊的日子,但那股寒气之强,远超以往。
没有犹豫,洛君皓纵身跃起,朝冰岚峰疾驰而去。沿途遇到的寒剑宗弟子纷纷躲避,显然都知道圣女寒髓发作时的可怕。
冰岚峰顶,洛滢珊的居所已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几名侍女在门外焦急徘徊,见洛君皓到来,如见救星。
"姑爷,圣女她...这次发作比以往都厉害!"一名侍女带着哭腔道。
洛君皓点头,推门而入。刹那间,刺骨寒意扑面而来,他的眉毛、发梢瞬间结满冰霜。屋内,洛滢珊蜷缩在寒玉床上,周身被一层厚厚的玄冰包裹,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却呈现出诡异的蓝色。
"洛滢珊!"洛君皓快步上前,伸手触碰玄冰,却被瞬间冻伤,手掌一片青紫。
"没...用..."洛滢珊艰难地睁开眼,声音微弱如蚊,"这次...特别严重...你快走...会被冻伤..."
洛君皓充耳不闻,运转混沌诀,一丝混沌之气从丹田涌出,包裹住他的手掌。他再次触碰玄冰,这次冰层没有抗拒,反而微微融化。
"有效!"洛君皓精神一振,加大混沌之气的输出。玄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刺骨的寒气侵入他的经脉。
洛滢珊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以往寒髓发作,至少需要三位长老联手才能暂时压制,而洛君皓竟能独自化解玄冰?
随着玄冰消融,洛滢珊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些,但洛君皓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混沌之气虽能化解寒髓,但寒髓中的极寒之力也在反噬他的身体。
"够了..."洛滢珊虚弱地摇头,"再这样下去...你会..."
洛君皓咬牙坚持:"别说话,集中精神引导体内寒气。"
一炷香后,最后一层玄冰终于融化。洛滢珊长舒一口气,面色恢复了些许红润。而洛君皓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倒去。
"洛君皓!"洛滢珊惊呼,顾不得身体虚弱,一把扶住他。
触手的瞬间,她惊讶地发现洛君皓体内经脉几乎被寒气冻结,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为了救她,他竟不惜以身犯险!
"来人!快请药堂长老!"洛滢珊朝门外喊道,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
当洛君皓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布置简洁却处处透着精致。窗边,一道倩影正背对着他,专注地研磨药材。
"这是...哪里?"洛君皓声音嘶哑。
那道身影猛地转身,正是洛滢珊。与平日的清冷不同,此刻她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多日未眠。
"你醒了。"她快步走到床前,递上一杯温水,"这是冰岚峰,我的居所。你伤得很重,药堂长老说若非你体质特殊,恐怕已经..."
洛君皓接过水杯,轻啜一口:"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洛滢珊犹豫片刻,低声道,"谢谢。"
洛君皓笑了笑:"道侣之间,何必言谢。"
"为什么?"洛滢珊突然抬头,美眸直视洛君皓,"你明知寒髓发作时的危险,为何还要冒险相救?我们只是名义上的道侣,你本不必如此。"
洛君皓沉默片刻,缓缓道:"或许是因为...我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寒髓绝脉发作时的痛苦,不亚于经脉寸断。我不愿看任何人承受这种痛苦,更何况是你。"
洛滢珊怔住了。这是洛君皓第一次提及自己的过去。她正想追问,门外却传来侍女的通报声。
"圣女,宗主派人来问,姑爷醒了没有?若醒了,请去大殿一趟。"
洛滢珊皱眉:"他刚醒,需要休养..."
"无妨。"洛君皓撑起身子,"我已经好多了。"
寒剑宗大殿,洛天霜高坐主位,两侧是各位长老。赵元辰站在大长老身后,看向洛君皓的目光充满敌意。
"君皓,身体如何了?"洛天霜关切地问。
洛君皓行礼道:"多谢宗主关心,已无大碍。"
"听说你独自化解了滢珊的寒髓玄冰?"洛天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是如何做到的?"
殿内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洛君皓身上。寒髓绝脉是寒剑宗历代圣女的梦魇,若有人能化解,意义重大。
洛君皓早有准备:"晚辈幼时曾得异人传授一套导气术,恰好能克制寒气。不过此法消耗极大,若非万不得已,不敢轻用。"
"哦?"大长老赵无极冷笑,"什么导气术如此神奇?不如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大长老!"洛滢珊忍不住出声,"君皓刚为我疗伤,元气大伤,您这般咄咄逼人,未免太不近人情!"
赵无极哼了一声:"圣女此言差矣。若此法真能克制寒髓绝脉,对宗门意义重大,岂能藏私?"
"好了。"洛天霜抬手制止,"君皓伤势未愈,此事容后再议。今日召你们来,是有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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