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你看到别人没有？”宋词义还没来到近前，李子懿就急切地问道。
“别人？”宋词义摇摇头：“宋某适才一路踽踽独行，此处凶险异常，纵使有人，恐怕也是人鬼莫辨......”
“所以你到底看到别人没有？”徐楠打断了他。徐楠这种做法是和郑银华学的。每当宋词义东拉西扯的时候，还是直接打断他比较好。
“没有。”宋词义看着李子懿和徐楠疑惑的神色摇了摇头：“此中可曾有什么玄机？”
回答他的是徐楠：“子懿推测，超市里出现的这个变化可能和现在留在这里的人数有关。”
“仅仅只是一个推测。”李子懿不太确定地说道。
“留在此处的人数......”宋词义一边重复，一边在心里想着。到目前为止，能够确定还留在这个超市的只有他们三人。很有可能，石琳冰、徐柠、唐春雪、王乐、梁余音都在这里消失了。
“简单地说，”李子懿推了推眼镜：“就是当留在这里的人数小于从这里消失的人数的时候，这个超市就会出现变化。”
“如此说来，岂不是留在此处的人越少，此处就越危险？”宋词义明白了李子懿的意思。
徐楠看了看头顶不停闪烁的白炽灯：“我觉得子懿说的有道理。这里的灯开始闪烁，很可能就是因为留下这边的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而且，阴影里出现鬼攻击我们，很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等一下......”听到徐楠的话，李子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专注地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货架：“如果鬼是存在于阴影中的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超市里的灯熄灭了。黑暗无声地降临在了这里。
……
和石琳冰预计的一样，姚驰取出一只老式翻盖手机对着她，按下了拨号键。在《一夜》之后，她就听陆蔚音和段颖说起过这件诅咒之物。
虽然身体明显在颤抖，但她还是没有后退，坚定地挡在徐柠的身前。她刚才注意到，姚驰出现后，有意地向周围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人的样子。很可能，他还有帮手在这里。
“其实本来不需要这样的，只要你愿意陪我......嘿嘿，你懂的。保证会让你爽的。”姚驰一边按键，一边淫笑着说。
石琳冰很想像陆蔚音那样叫他“姚签”，或是像郑银华那样干脆说要把他阉了。只是，她实在说不出口。
几声按键音后，姚驰抬头看向了石琳冰。只是，石琳冰依然和之前一样站在她的对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姚驰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的手机。这只翻盖手机是严宏送给他的诅咒之物，虽然使用的条件比较苛刻，必须对方身上有手机才可以，但是却从来没有过失效的时候。
难道这个妞身上有什么可以让诅咒失效的东西，就像第十一编辑组的董涛的勋章那样？姚驰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了一个猜测。
短暂的明亮后，灯光再次暗了下去。
姚驰正准备拿出新的诅咒之物，突然听到面前的半空中响起了一阵风声。接着，他的右手手腕一痛，一个坚硬的东西在黑暗中准确地击中了他。
“啪！”他手里的翻盖手机落在了地上。
出于本能，姚驰抬起双手朝前方推了一把，同时向后退去。
“谁？！”姚驰很明显地感到，他的手推到了一个人。
“嘶——”衣服撕裂声中，某样东西从他的衣领划过。虽然已经后退，但他还是感到了脖子上一凉。
很快，灯光再次亮起。
戴着太阳镜、身穿长款风衣的徐柠出现在了姚驰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她的脸上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只是，手里多了一把正在滴血的水果刀。
“你这个......”一阵痛感从姚驰的脖子上传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把，有点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他的脖子和手上散发开来。
这并不是徐柠和石琳冰事先商量好的战术。石琳冰本来想的是自己拖住姚驰，让徐柠先走。所以在姚驰使用那只手机时，她并没有躲开，而是使用了“坠亡者的伪装”，让自己消失在了诅咒的范围里。
姚驰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石琳冰手中的那把稻草上，忽略了她衣服里的连衣裙。这就为徐柠的偷袭提供了机会。只是因为风衣在半空中的声音被姚驰察觉，而且因为顾忌姚驰身上可能有什么寄生类的诅咒之物，她没有继续追击。但尽管这样，她也在姚驰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冰冰。”徐柠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
“......嗯，好。”石琳冰微微一怔，看到徐柠微微抬起握着水果刀的右手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徐柠应该是想让自己在姚驰使用诅咒之物时拖住他，然后借机出手杀死他。
不论是在故事世界里还是在现实中，石琳冰和徐柠都有过接触，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徐柠杀人。虽然明知道徐柠和自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伙伴，可是石琳冰的心里此刻还是有些莫名的寒意。
“这个妞功夫不错啊！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的功夫怎么样。”打量着两人的姚驰一边说一边缓缓后退。
不过很快，他看向石琳冰的目光就有了一丝异样，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小心！”
徐柠话音刚落，石琳冰就感到自己左肩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红色寿衣、身体高度腐烂的女人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此刻，女人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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