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秦洪很是疑惑。
疑惑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被袭击，疑惑自己为什么不能对这个自称是余于的女孩造成伤害。
他把疑惑问出口，希望得到一个解答。
祁景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谁知道呢？
小说需要讲逻辑，但现实可不需要。
尤其是十室九空、秩序形同虚设的现在。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秦洪询问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手段控制住她的？”
祁景行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纸人。我操纵纸人抱住她，她就无法行动了。”
这个回答敷衍到秦洪忍不住抱怨出声：“你就算不愿意说，也不用编一个如此侮辱我智商的答案吧！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纸人！”
祁景行正开着探秘之眸仔细地查看余于爆炸之后留下的痕迹。
听闻此言，他随意道：“这是我制作的特殊纸人，被加上了隐形的功能。看不到不是正好，方便偷袭。”
秦洪还想说什么，祁景行却不再配合，绕过他走下了楼。
街道上还是空空荡荡的。
刚刚那一场战斗其实动静很大，但似乎无论是街道上还是居民楼里都没有人出来查看。
也许是幸存者很少的原因吧。
秦洪这么想着。
毕竟他前两天，基本上把整个城市都跑了一遍，结果总共只带回来了几十人。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发现了批发市场的这些人，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这些人就是青市的所有幸存者。
但是……奇怪，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去这个批发市场看过？
明明它距离公寓那么近。
两人没再交流，沉默着回到了公寓。
公寓里的众人，大多数在大厅里待着。
聊天，练习自己的能力，或者做一些其他什么。
是的，大厅里的人都是有能力的。被秦洪带回来的，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不过他们的能力不适合对付诡异和怨灵，也对战斗没什么帮助。因此秦洪这两日只能独自出去或带上朱古力。
看到两人回来，众人急忙上前，将秦洪簇拥在中间，争先恐后道：“秦老大，你回来了！”
“秦老大，这次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秦老大，你这次带了什么回来？”
“秦老大，你出去的这段时间，我们很安全，没有受到袭击。”
“秦老大，你昨天没休息好，要不现在再去睡一会儿？我们帮你守着！”
“秦老大……”
“好了好了。”秦洪很享受这种局面，他摆手答道：“没事，我这次出去没遇到什么危险，反而收获了不少。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内不需要为食物发愁了。
对了，大家都要小心一点。我在回来路上遇到了一个人的袭击，虽然我们最后把她击退了，但没弄清楚她为什么会袭击，而且她最后可能没有死，有可能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你们平时就待在公寓，不要出去。公寓里有我布置的手段，你们待在里面很安全……”
祁景行没有打扰这感人的团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寻幽的名额给出去那么长时间，来源于那个通过施加诅咒截获了它的组织给出的变化值数额开始下降。
也是时候让薪火这边的人得到它了。
给自己的手机加上信号，打开薪火，大致浏览一番，发现其中帖子的数量和活跃度有了明显下降。
祁景行简单翻看了一遍这段时间的帖子，又找了薪火官方的人员询问，才得知事情经过。
诺亚和薪火以及众多团体关于寻幽的争执，因为薪火官方对其的禁言、作证等等手段，让诺亚信誉度大大降低。
眼见瞒下寻幽的存在一事不可为，他们干脆自己创办了一个软件，宣称只要使用该软件就有机会加入诺亚，得到寻幽的使用权。
故而大批幸存者从薪火这里流失。转而使用诺亚开发的新软件，天眼。
薪火原本手握挺好的一张牌，结果硬生生地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横竖这两天从诺亚那里获得的变化值不少。
让他们独自掌控一段时间的寻幽，造成的影响这么大吗？
关于这点，他有个猜测。
——丁凝烟背后的人！
他们得知末日的存在，并且早早地建立了避难所，会对眼下的局势没有一点掌控力吗？
诺亚倒很有可能是这个势力背后的代言人。
他们会怎样看待寻幽？
他们对于如今局势的应对计划具体是什么？
这是他跟着秦洪来到公寓的主要原因。
寻找丁凝烟的线索，向她打听一下背后的情况，做到知根知底，心里有数。
这件事进行得要比他想象中顺利许多。曾经你死我活的丁凝烟二人居然合作救了人。
眼下只需要等待她回来……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祁景行将手机连同桌子上正在自动制作纸人的纸人全部收起，前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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