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像是国外，反而像是哪个地方专有的本地口音，带着特别浓的地方方言。
林染秀眉皱起，看着那边的陆启接过杯子，里面是醒酒汤，然后关门回到沙发。
她没忍住问：“你在哪出差啊?”
被问话，陆启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明白自己露馅了。
他犯了个错误，刚才不应该拿着手机去开门。
脑海迅速反应，想到林涛晚上发过来的检查报告，林山被喂药了，很有可能以后会变成低智儿童。
智商只有三岁的那种。
说来也可笑，林涛曾经的命运，林山曾经最看不起的人，现如今却变成他自己。
陆启的意思是，尽全力治。
但结果怎么样，听天由命了。
这是林山的命。
但这件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林染看着男人清冷的脸，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林染目光锐利，很快猜到：“是不是林山出事了?”
“你压根就没去国外出差，你去濠江市了是不是?”
她敢肯定，刚才听到的肯定不是联邦语，她在国外待过。
她不可能听不出来。
联想起陆启之前跟她说的，林山频繁出入濠江市的事，林染顿时全明白了。
陆启叹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她太聪明了。
只要他露馅一点，她就能全部猜到。
最后，陆启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了。
林染听到林山把公司都输进去了，还被坑了欠款一个亿，气的心脏都是疼得。
但又听陆启说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只不过林山被喂药，可能以后智商都不会恢复时。
林染冷笑连连：“活该。”
“这是他的命。”
“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陆启不否认，他也这么想的。
毕竟对林山这种人，他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同情。
他更在意的是她，陆启缓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你工作已经很累了，我想等事情解决了，回去再跟你说。”
却见那边的她，眼眶已经泛红了，含着泪珠子，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陆启指尖蜷缩，顿时心疼不已，喉咙都是干涩的。
他哄道：“染宝，别哭。”
“是我的错，我道歉。”陆启道：“我发誓，以后有什么事绝不瞒你。”
“别哭了好不好。”
他不在她身边，没法抱着她安慰，拍着她后背让她别哭。
陆启顿时有种想立刻订票回到她身旁的冲动。
可打开航班，现在已经没飞机了。
只有明天白天了。
他就是再想回去，也只能等明天了。
耳边传来女孩低声抽泣：“陆启。”
“我在。”陆启见不得她哭。
“别哭好不好?”
男人黝黑眸子都是疼惜，眼底红血丝都泛着心疼。
林染擦着泪：“没哭。”
“我这是感动的。”
她边擦泪，边看镜头里的他，小脸露出笑。
看着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
陆启看着，不禁气笑了：“感动哭了?”
“对呀。”林染眨了眨眼。
“哪有感动哭的。”
“来，给哥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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