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对视的几秒,空气凝滞,只余彼此的心跳。
“不,你不会。”杜若浅笑,眼神清澈明亮:“我,对你有大用。”
萧逸不置可否,粗粝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兀自大口喝茶:
“哦?我倒是没看出来。”
“你们少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萧逸端茶盏的大手,似乎捏紧了半分。
杜若:“进出城都有名册,现在的形势之下,进出的名册,守城的官兵一定会仔细核对。所以,你,需要我。”
萧逸轻扯嘴角,笑得深沉:“女人罢了,再找一个,多的是。”
杜若循循善诱:“可我不同,我会易容术。”
萧逸一时竟有些沉沦在她清澈的眼眸里:“真名。”
杜若:“什么?”
“你的真名。你可别说,杜云是你真名。”
杜若点了点头,人畜无害:“的确是真名。”
萧逸唇角的弧度更深,有趣的小狐狸。
“成交。”
杜若垂眸,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可萧逸此人,过于危险。
他看向她的眼神,就如一头大漠里的孤狼看着猎物,锐利而专注,周身弥漫着杀气。
杜若在镖局住了下来,依据行程,明日午后拿到出城印鉴,镖局便要离开长安。
待她离开后,萧逸眯起眼睛,粗大的手掌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唇间浮起玩味的笑意。
这个女人,明明听到了,为何没有揭穿他身份?
她想玩什么花招?
同样的疑惑,缠绕在杜若的心头。
萧逸, 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
他即是长安街头的一个浪人,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又是长宁镖局的幕后帮主鹧鸪天。
更可怕的是,他还有一层身份,似乎与那日行刺齐元昊的刺客有关。
他的随从喊他“主子”,他是何人的主子?
他们都是刺客同党,难道,他便是敌国的刺客头子?
又为何要刺杀齐元昊?
是为了阻止定北军奔赴边境?试图扰乱战局?
西域诸国之中,罗刹国自身难保还有求于大梁,唯一有可能针对大梁的,便是天狼国。
杜若心头绷着的那一根筋断裂开来,一个难以名状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萧逸,便是那刺客。
那他,难道是天狼国的国主枭天翊?!
可他为何中原话与长安人无异,且在长安甚是熟络?
杜若的心里,充斥着团团疑云,就像一团乱麻,找不到线头到底在哪里。
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太过危险了,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带走,离齐元昊越远越好。
她再没有什么能为他做了,只有将危险带离他的身边,才可以让他安心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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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衙大狱内,灯火通明。
齐元昊带着一干人等大马金刀地跨进州府大狱,却只见贺牧正惶恐地跪在地上请罪。
“将军,刺客……自尽了。”
透过贺牧的背后,牢内正中的十字木架上,刺客手脚被束缚在两侧木架,头无力地垂落下来,嘴角还淌着血迹。
侯方域走近一番验看,心下骇然!这刺客心机之深,的确防不胜防:
“应是在牙齿或者舌头内藏了毒,服毒自尽了。”
仵作的检验卷宗呈递了上来,刺客所服用之毒是来自西域的“半步颠”。
此毒毒性极强,通常灌入羊肠之中,藏于牙齿之间,咬破即中毒。
只需一点点,毒素自口中渗透五脏六腑,人未走出半步,便会毒发身亡。
齐元昊神色愈加阴沉,目光从这一地的州衙官吏身上,来回打转。
好不容易设计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将散落在四处的刺客同党都诈了出来。
在收网的关键时刻,却突然出现一串急剧的口哨声,距离收网一步之遥的黑衣人闻之迅速撤退,淹没在夜色之中。
只有这一个因中箭落了单,被活捉了。
他第一时间赶来,却还是来迟一步。
跟着贺牧后面的是本州主管户籍的刘主簿:
“此女身份显示,乃是罗刹国人,据查,是长安天香楼新来的舞姬!将军,如此看来,这些奸细已渗透在长安之内了。”
罗刹国?
罗刹使臣随着定北军一路返回西北,此时正在城外的定北军营。罗刹国举国都在期待大梁出兵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又怎么派出奸细来刺杀齐元昊?
不合理。
这个身份极有可能是伪造的。
看来,这群刺客背后筹谋之人,准备地极其周全。哪怕事败,也可将这盆污水浇在罗刹国的头上。
能做下这般挑拨离间之事的,除了天狼国枭天翊,再无第二人了。
齐元昊的眼神发出一线锐利的光芒,让贺牧不寒而栗。
作为堂堂长安知州,他竟浑然不知这城内,早已经藏有西域的奸细。
贺牧用宽大的袖袍不断擦拭自己的冷汗,试图安慰自己努力亡羊补牢:“查封天香楼,立刻搜她的同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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