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啊！”
场上战斗瞬息万变，只见在黑衣人何营的背后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两道身影，他们趁着何营对战顾由、顾曲之际，寒光一闪，手起刀落，两柄通体漆黑的秣刀，直插何营的心脏之处。
何营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回头看去。
汉白色戎装，狱字刺绣！
北凉狱卫！
何营渐渐失去了感知，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似乎朦朦胧胧地看到了那个站在庭院中央的青年眼中的戏谑之意。
“小…小凉…王，顾…顾辞！”
临死前，何营自言自语道，并试图抬起手掌，朝着顾辞站立方向的空气用力抓了抓。
“砰！”
何营不甘地闭上了双眼，生机断绝，尸体垂直下落，砸在了地面之上。
“秦年，扫地！”
“哦，好的！”
秦年闻言，知道军主是在报复早上的事情，只好低头认罚，以前他负责宣读命令，现在又多了一项打扫战场。
他不敢叫上大哥秦明，于是便拉上了禁卫二队的队长古昂，走向不远处。
“军主，顾羊前来报到！”
“军主，顾非前来报到！”
“好，来的不晚。”
之前在背后偷袭何营的正是狱卫排名第九的顾羊，和排名第十的顾非，两人之前跟随祁忱前往燕京平了韩家，后来就一直在内地待命。
最近一周，从岱山泽秘境到墨龙赤赤、从树苗空间开启到影卫留信离去，一桩桩一件件，顾辞不得不对之前的各项安排做出些调整，最近他打算将狱卫和禁卫全部调往内地，配合接下来的行动。
“你…你是北凉王顾辞？”
此时的曹志，眼中黯然无光，今天晚上在这个庭院中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停地刷新着他的认知。
刚才何营临死之前，他隐隐约约听到其嘀咕的声音，但声音太小听得十分不清楚。
直到这两个身穿汉白色戎装的青年喊出‘军主’的称谓，他才恍然大悟。
呵呵，自己和曹家何德何能啊，居然惹来这么一尊大佛。
娘希匹！
他妈的！
贼老天！
曹志现在完全是一心求死的状态，之前不知道顾辞的身份，他还妄想以何曹两家的隐秘之事换取一条生路。现在看来，真正的苦主亲自来了，哪里还有他一丝一毫的活路可言？
顾辞看着眼前的曹志，也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是，我是顾辞，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你和何立威藏了什么了吧？”
“呵呵，告诉你，可以不用死吗？”
曹志此刻一副死人脸淡淡地说道。
本来他以为，叶辛其人只是何家的敌人，查到了当年的蛛丝马迹找上了他，可现在知道了其真实身份后，不说要死，说了也要死，自己何必让这位小凉王如意呢？
顾辞没有理会他的脸色，不急不缓地说道：“告诉我，你也得死，不过你在M国的子女可活！”
曹志闻言身躯一震，猛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顾辞，“少年雄主，名不虚传，怪只怪我当年贪心不足，一失足成千古恨！”
曹志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了，其实自己名义上虽然是曹家老太爷，实际上他只是现任曹家家主的二爷爷，现在中海曹家的这一支是自己孪生大哥的直系后辈。
自己的亲生血脉很早就被他送去了M国托付给当地的M国人抚养，本来他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秘了，甚至M国那边的亲生孙子、重孙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现在看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罢了，权且当作赎罪了！
“东西并不是什么信件，而是一个密封的陶瓷器皿，我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作用，当年在中海港口储备粮中转仓库，何立威曾使用那东西，对那批储备粮动过手脚！”
“当年我为了自保，偷偷留下了一瓶，事后也被何立威察觉了，但因为我事先留了后手，所以何立威当时没敢杀我！”
“在那年事情之后，曹家再没跟何家有太亲密的往来合作，否则如今的曹家早就不仅仅窝在这块中海的弹丸之地了，我和何立威都装做没有此事，直到后来何立威突然在燕京暴毙，我以为这事能永远隐藏下去！”
“哎，那东西，我保存了整整十九年，也惶恐惧怕了十九年，如今就算我赎罪吧，希望顾军主言而有信，放过我在M国的子孙后代！”
顾辞冷哼了一声，“当年北漠军四十万主力死于境外十一国之手，你有什么资格说赎罪这两个字？”
顾辞一脚又将曹志踢出了十米之远。
“噗！”
曹志本就身受重伤，哪里还受得住顾辞的一脚，一口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说！东西在哪？”
顾辞脸色阴沉地再次质问道。
“东西就在…在中海侯家之内，藏在侯玲娘家的卧室暗格里，有自毁装置，我可以带你们去！”
顾辞闻言，眉头微骤，侯玲？那个寄居在曹家的表小姐？
哼，这个老东西倒是会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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