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赐缄默。
场上的人都没有再开玩笑，因为没什么是能难倒沐想月的。
她都能白嫖商赐。
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商赐也甘愿没名没分，两人玩得还挺花的。
老先生也是有些感慨，要不说灵魂伴侣就这样呢。
卫语则是有些羡慕沐想月，沐想月跟商赐之间，从来没有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或者事。
他们之间，只有对方，关系干净。
不像自己跟商越木。
一想到商越木，卫语的脑子就忍不住开始疼，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疼。
如果一直见到商越木，她就永远都不可能好得了。
在决定离开商越木，卫语就不打算跟他有接触。
如今商越木做的是什么？
不想跟晋灵清破镜重圆，反倒是想跟自己？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围着他转吗。
这一次，卫语偏偏不如他的意。
用过早餐之后，收拾了一院子，卫语就要出门去录制纪录片，还有两天就还能录制完。
商越木紧随其后，“卫语，我们是不是应该聊聊？”
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空闲。
卫语思考一会儿，他们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想必十分钟就能说完。
两人来到了村口的大树下。
这里摆着几张小矮凳，每天这棵大树下都会有很多上了年纪的阿姨唠家常。
矮凳也没有搬走。
卫语坐下，语气没什么起伏，“你有十分钟。”
商越木心脏被刺了一下，“我们之间，也需要这么生分？”
“前任的关系，我能给你机会跟我说上话，你就偷着乐吧。”
此话一出口，卫语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
商越木：“我们之间，回不到过去了吗？”
“回不去了。”
卫语毫不留恋。
商越木不相信，“之前你很爱我，我不相信爱会那么容易消失，卫语。”
“……”
见她不说话，商越木接着往下说，“我不喜欢晋灵清，现在我喜欢的，念念不忘的人是你，不是晋灵清。”
呵呵呵。
承认了。
这一刻，卫语承认扬眉吐气的感觉，确实很爽。
但是，这也不能代表她会走回头路。
终于，她一个做替身的，真正取代了那个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卫语凉薄地笑了笑，“商越木，你知道什么叫做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吗？用来概括现在的你，简直太贴切了。”
“你出国为前女友撑腰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
“你警告我自重，警告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知道我心痛吗？”
“……”
“你任由我被网暴，明明那对你而言，只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你没做。”
“……”
“当时我还在拍戏，在寒夜发高烧，差点脑子都烧坏了。”
“给你打电话只想求句关心，换来的是你挂断电话。”
“原来，是我不配。”
“晋灵清永远是你心里的最重要的人，我永远都无关紧要。”
卫语说到激动处，眼泪落下，她转过身，不想被商越木看见。
她真的不想再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卑微的一面。
卫语拔腿就跑，哭得有些痛快。
想到在T市喝醉的一晚，又何曾不是因为想通了自己这段失败的感情。
也就是晋灵清的再次出现，让卫语知道。
不属于自己的，永远不要去想去念。
用一顿遍体鳞伤，她换来了涅盘。
哭得差不多了，卫语站在路边擦眼泪，烦躁道，“该死的，这化妆品怎么不防水，我这哭得也太丑了。”
“干丑。”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个男人的声音。
卫语一愣，转过头，胡乱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
作为一个女明星，她清楚知道形象多么重要，抬手遮着脸看他。
“周学长……”
高中同学，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卫语还记得这张脸当初迷倒了多少万千少女。
虽然长得不是自己的菜，但确实没办法否认他的长相，确实也是出色的。
周莫寒：“你哭得很伤心。”
卫语背过身，随便补了一下妆，让脸色看起来好很多，除了一双眼睛还是红彤彤的，一看就知道哭过。
周莫寒递给她一张纸，“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我也没有想到。”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对他的出现也很意外。
卫语还想跟他说上两句话，但手机震动起来，是纪录片那边的工作人员给她打来的电话。
卫语含糊应了几声。
“周学长，我还需要去录纪录片，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见。”
周莫寒想开口要一个联系方式。
她跑得很快，他连话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周莫寒站在原地，默默叹气，太难了。
…
院子里，老先生重新修剪玫瑰花，沐想月在旁边捡起一些开得正盛的玫瑰花，集成一束还能放在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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