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夏沫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佘曼曼走进来,看到夏沫睡得舒舒服服的,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狗东西,你倒是舒服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外边接受母上大人的再教育,其心可诛!”
佘曼曼气哼哼地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了一只光滑的陶笛,看了看床上的夏沫,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将陶笛贴近唇边,开始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
“哎哟喂,我说姑娘,你干啥啊?”佘母推开了房门,“小楚需要休息,你在这闹腾个什么劲?我还寻思是不是你这屋的窗户没关严呢?”
“那啥,元旦节系里准备弄个晚会,我不是要上台表演节目嘛,正排练呢。”佘曼曼在自己的母上面前表现得可乖。
“演啥?演水开喽?”佘母拉住女儿就往外拉,“你瞅你吹的,跟风吹尿罐子似的……要吹你上阳台吹去。”
“扑哧!”
老太太说话太逗了,夏沫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直接露馅了。
佘曼曼心里这个恨呐,顺手就把夏沫的被子给掀了:“起来起来,姐姐和姐夫一家马上就来了,准备吃饭。”
被子被掀,夏沫想继续装睡也不可能了,好在援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风险应该不大。
夏沫假装懵懂地揉眼睛:“妈说得没错,你说你吹了个啥啊?无端地扰人清梦。”
“嘿!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是吧?”佘曼曼上手就要去扯夏沫的耳朵。
“妈,你看她……”夏沫装出一副畏惧的样子。
下一刻,佘曼曼被她妈扯住耳朵往外拉,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等夏沫穿戴整齐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佘曼曼的大姐一家已经过来了。
潘政恒看到夏沫就扑了上来:“小姨父!你可来啦,想死我了。”
夏沫抱起小家伙,跟潘云辰、佘秀秀两口子打招呼。
佘母指挥着大女儿:“秀秀,给你弟打个电话,先回家吃团圆饭,有事下午再去办就是了。”
佘秀秀乖巧地答应下来,去旁边打电话去了。
佘母又招呼小女儿:“曼曼,别吹了,进来陪你姐姐、姐夫聊天啊。”
佘曼曼苦着脸进来:“妈,你就是偏心!”
佘母不以为意,指了指沙发:“来,趁着大伙都在,你好好说说,我怎么着就偏心了?”
“你就是看你这老闺女不顺眼呗,想把我早点嫁出去。”佘曼曼举起手里的陶笛,转头跟姐姐和姐夫告状,“我就吹个陶笛,你知道妈说啥了吗?她说我吹得跟风吹尿罐子似的,你们听听,多损呐?”
潘云辰听得“嘿嘿”直笑,这话够味,像是老太太的风格。
佘秀秀美眸瞪了丈夫一眼,轻拍着妹妹的肩:“那你就用事实打破谣言,咱不信谣不传谣,来,你现在给大家吹一个。”
“好,我就吹一个!”佘曼曼捧起陶笛,为大家吹奏了一曲《故乡的原风景》。
她手里捧着的,是一只十二孔的C调陶笛,这也是大多数初学者入门使用的陶笛,因为它的音域适中。
佘曼曼吹得还是可以的,悠扬悦耳,起码在业余组里面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远没有老太太评价得那么难听。
一曲吹罢,佘曼曼有点小得意:“怎么样?还可以吧?”
“人家是应邀表演,你咋还硬要表演呢。”夏沫接过了佘曼曼的陶笛,摩挲了一下:“有几个小问题,我指出一下啊,某些同志要虚心倾听人民群众的不同意见,不要脱离群众高高在上,更不能打击报复以泄私愤。”
“你玩过陶笛吗?”佘曼曼挥了挥粉拳,“你要是敢瞎说,我就要你好看。”
佘曼曼的质疑是有道理的,陶笛是非常冷门的乐器,小众得不能再小众了,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说过这种乐器。
就连佘曼曼也是几年前去扶桑旅游的时候,才第一次接触到陶笛这玩意,因为低门槛和治愈的音色,她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小东西。
回国后佘曼曼查阅了资料,才知道华夏本就是陶笛的发源地之一,扶桑人只是对已有的现代陶笛款式做了调整和优化改良,跟陶笛的起源毫无关系。
华夏古代的陶哨、满口埙、呜嘟等乐器,都可以看成是现代陶笛的雏形。鄂省嘉鱼县出土的距今约三千年的呜嘟,其构造已经和现代的陶笛完全相同。
陶笛存在着先天的劣势,那就是它的音域较窄,比如六孔陶笛仅能吹10度音,即便十二孔陶笛也只能吹13度音。这让它很难驾驭复杂的大型乐曲,表现力远不及音域宽广的钢琴、小提琴,不过做个休闲乐器平日里玩玩倒是不错。
“不敢说很懂,也就是略知一二罢了。”夏沫把玩了一下佘曼曼的陶笛,轻笑道,“陶笛的材质还有烧制工艺之所以会影响音色,主要就是透气性和共鸣效果的差异。”
“你这是一只低温烧制的陶土陶笛,因为质地疏松多孔,透气性好,吹奏时能产生自然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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