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然后再从车尾走到车头，依次按了按所有孩子的头顶。
“输了，就回去再练1000次，1000次还是输，那就练1000万次。”
年轻男人注视着孩子们：”还是……你们就想这样认输了?”
“不会!”
“大声点!!”
“不会!!!!!”
孩子们脸红脖子粗，声嘶力竭地喊着。
“很好。”
痞里痞气的年轻男人比出了一根食指，对孩子们咧嘴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那就回去练习1000万次吧。”
画面再度暗下。
秋去冬来，山上的薄雾寒冷得让人呼吸一口，就感觉心肺都透入刺骨的凉意，山上的树枝上已经结满冰渣，大山里的气温已经是零下10度，基本上，人只要钻进了有电热毯的被窝中，就根本不想起来。
但小张老师依然被操场上传来的呼喊声给吵醒了。
她皱着眉，挣扎了许久，勉强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了起来，穿上棉衣跟毛靴，打着电筒走到还在夜色中的操场。
凌晨5点10分，零下10度，足球队的孩子们已经在操场上练习了，13个孩子，一个都没有少。
7点30分，练习准时结束，孩子们按照惯例，仰天瘫倒在水泥地上，看他们每个人的模样，已经是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了。
小张老师跟几个小女孩拿了干净的毛巾走到足球队的孩子们身边：”你们几点就开始练习了?四点?五点?”
孩子们没有回答，只是嘿嘿的傻笑着。
“傻瓜。”
小张老师又心疼又生气：”赶快起来去洗澡，等等上课了!”
孩子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还有927次。”
在去浴室之前，虎娃用半截白色粉笔，在墙上画了一道白色痕迹。
小张老师好奇地看着，那节斑驳的墙壁上，已经画了好多个”正”字的痕迹。
现在赢不了，就练1000次，1000次赢不了，那就练1000万次。
十分钟后，她又看到小花妮跟两个小女孩从浴室中摇摇摆摆地拿出了哥哥们换下的脏兮兮的球衣，泡在水盆里里，开始搓洗。
小张老师笑着摇了摇头，去厨房准备给孩子们分早餐。
中午，大人们吃着清炒豆芽跟大白菜配大米饭，然后把营养丰富的牛骨汤跟牛骨留给这群孩子。
下午上课，负责洗衣服的小花妮拿着笔的手让她疼得忍不住掉下眼泪，因为那上面满是冻疮。
小张老师帮她的手上药，嘱咐她不要再碰水了，不然伤口都要烂掉了。
但放学的时候，小张老师又看到花妮跟几个女孩抱着洗衣盆，在刺骨的寒风中搓洗着脏兮兮的球衣和球裤。
画面慢慢的暗下。
【我们经常把全村的希望当成一句玩笑话】
【但在南环山，他们真的就承载着全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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