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海阔，这三界应有你想去之处。”
白玉的黑龙血脉纯度经过雷劫淬炼已经提高了不少，加上雷劫对妖兽伤害很大，需要静息调养，刚进阶也需稳固境界，估计要去极渊待个几百年。
几百年对寿以万计的龙生来说弹指一瞬。
“好。”
白玉应了声，抬起爪子，掀起一道尘埃，化为人形，拖着受伤的身子缓步而来。
“走吧，我送你。”
张杉转身从旁走过，顺手扯了下对方的衣袖，示意他跟上。
波涛汹涌的海浪到了脚下变得乖顺起来，平静得像走在柔软的地面，为了照顾伤员，张杉放慢了脚步，背着手低头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往前。
闲得发慌，她拿出炸鱼吃了起来，诠释平生三好，一吃二玩三睡。
“咔咔”的声音异常清晰，或许是良心仍在，张杉客气了一句。
“你受了伤不能吃，回头我给你补上。”
白玉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她，“极渊中的通冰玉骨鱼，尝尝。”
“是吗？”张杉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这种鱼数量少又在人家地盘，她不好意思去捞。
通冰玉骨鱼，通体乳白，有的甚至还能看到骨头，张杉拿了条鱼干吃了下去，鲜甜。
“若是觉得好吃便去抓，极渊里的鱼够你吃了。”
张杉点头，“多谢。”
“我不好总拿你的东西，你喜欢吃什么？”
白玉走了几步，开口，“都行。”
以张杉过往的经验证明，这种回答都是假的，你得拿出选择供人挑选而不是随便拿一件出来。
于是她打开系统食谱，浏览一遍，决定先从肉食开始层层筛选，清了清嗓子。
“鸡鸭牛羊鱼虾……鸟蛇鼠虎狮龙马想吃哪种？”
白玉想了会，“羊。”
这不就有了吗？多简单！张杉嘿嘿一笑，身为水龙第一个不选鱼啊，将其记下继续筛选。
“鸡鸭牛鱼虾……鸟蛇鼠虎狮龙马想吃哪种？”
白玉一愣，抿唇轻笑，“鱼。”
“……”
“羊肉是要烤、炖、煮、蒸……还是煎？”
白玉看着前方海浪汹涌而来又平静从脚下流过，神情放松，眼里笑意清浅，“炖。”
“ 羊颈、羊肩、肋排、脊、羊腩……”
“…羊腿。”
“五彩灵羊、独角飞羊、迷幻双头羊……”
“……”
转眼间便到了极渊之地。
“走吧，你还受着伤。”张杉看着面前的大龙头道。
“你等等。”
黑龙潜入极渊，张杉看着黑龙在水中来回游动，冰霜覆在刚长出来的鳞片上，只是微微抬头看向上方，各种鱼虾蟹等妖兽游过，五彩斑斓，这是独属于海底的热闹。
她想起了过往，眼中透着突如其来的迷惘，小韩、泽安、青冥、天枢……不知道这样安排好不好……
“哗啦~”
黑龙露出龙头，带着雾气随着往四周蔓延，他伸出右爪，一只爪上挂着个小零件，储物袋。
“刚抓的鱼儿，拿回去吃。”
张杉回过神来，伸手将储物袋取下，又将一个拳头大的珠子拿出来，珠子发出耀眼的白光，但若细看的话便发现龙珠里面带着丝丝裂痕。
“咳！咳！龙珠，疗伤用。”
黑龙摊开龙爪，张杉将龙珠放了上去。
“白龙的？”
张杉沉默了瞬，点了点头。
白玉看了会龙珠，不明其意，“为什么给我？”
“该是让你知道的。”张杉嘴角苦涩。
“不要有那么多顾虑。”
“许多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己，尽力了便好，没人怪你。”
张杉下意识垂下眼睑，又扬起嘴角看回去，语气轻松道：“说什么呢？我无人能敌，又有什么身不由己？”
白玉没有回答，而是俯下头来，额头相碰，轻轻一点又分开，双方额间一个相同的黑色印记闪烁一下随即消失。
“有事找我。”
黑龙扭头钻入极渊之中。
张杉抹了抹脸，抹下一层冰霜，大松了口气，还好她不是正常妖，不然得冻脑子。
张杉回到王殿，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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