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他所看到的身体，每一处几乎都历经几千乃至上万次摧残，大大小小的伤疤几乎和他整个身体重叠，致命伤更是数不胜数。
每一次回想起来这些伤痕，王默都能感觉到自身的身体正在隐隐作痛，但他从未恐惧过。
这只是他极限使用实训仪留下的一丝微不足道的代价，无法被记忆埋没的痛苦回忆。
王默在这一刻甚至能够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个浑身伤疤，缠满绷带的王默，五只眼眸没有瞳孔，眼中泛着诡异的白色。
一道道密集的狰狞的伤疤贯穿了他所有的眼眸，展示着对方为何眼眸泛白的原因。
原本冷峻的面庞尽皆破相，被即使是绷带都无法掩饰身体上错综复杂的伤痕。
对方缓缓拆开了自身的绷带。
一道道常人无法想象的伤痕于此处显现。
脖颈上的伤痕已经粘连在一起，这是被斩首留下的痕迹，谁也不知道他历经了几次斩首。
身躯上有从肩膀至髋部的巨大伤疤，这是被腰斩的留下的痕迹，数不胜数的细小伤痕同样也没这么简单，其中…入骨的伤痕… ，都不知占了多少。
王默每一次开启实训仪，都代表了他真正死亡了一次。
他拿起使用痕迹明显的实训仪。
“名为大势的车轮已经缓缓启动，谁会拿下那象征着天塞众天骄的至高的第一之位呢。”
“恶魔？还是天使…亦或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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