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安几人，打算陪着聿风和司清念。
医院外，被许时晏和许澈立满了跟医院等高的巨大触手，堪称最强防御。
医院里的变异诡怪，都不能杀，之后还要试药呢。
关在上三层，确保实验室和其他楼层里，没有遗漏的诡怪。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进入实验室。
事实证明，隔行如隔山。
有些忙，外人真的是一点帮不上。
整个实验室里，各色试剂，好多连个标签都没有。
司祈安发誓自己不色弱，可盯着面前这三瓶试剂，他实在是没看出有任何区别。
但聿风和司清念，就能在过来拿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的选走自己需要的。
一黑板的配比公式，两人时不时走过去记一下参照。
聿风还会擦去一些错误的数值，做修改和标注。
说是帮忙协作，但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沟通。
跟天书一样的公式，司清念全都看得懂。
聿风在上面的每处修改，是什么意思，她不需要问，只要看一下旁边简单的标注，就懂了。
“我去上个洗手间……”
四小时后，季清溜了。
只要有人开先河，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
四个半小时后，季清果然没再回来。
“我去抽根烟……”
“我去阻止老婆抽烟……”
顾帝之跟许澈也溜了。
“我们也——”
司祈安托腮，戳弄着许时晏给他准备的解压小触手。
刚想开口提议也出去透透气，季清回来了。
为了不打扰聿风和司清念，季清只是站在门口，朝司祈安招招手。
将两人叫出来后，司祈安才发现顾帝之跟许澈竟然也在。
“快来，我刚刚有个特别的发现！”
季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笑的不怀好意。
带着众人来到先前司祈安昏倒的那间病房前，进入旁边的观察室。
单面玻璃前，对面病房内的景象清楚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屋内关着两个已经完全变异的诡怪。
能看得出他们先前一定经历了相当痛苦的变异过程，墙壁上血手印和抓痕触目惊心。
两只诡怪，此刻一人一个角落，可能是长时间没有进食，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看上去有些颓废。
“这绝对是故意的，‘它’黑我。”
司祈安扶额叹气，觉得新奇又无奈。
靠近玻璃的那只诡怪，他可太熟悉了。
那不就是8岁的自己嘛。
当初身上的那件衣服，还是司清念给他买的呐。
顾帝之有点想笑，可笑容还没来得及出现，就转移到司祈安的脸上了。
司祈安用手一指另一只诡怪，看向还没认出来是谁的季清，忍笑介绍道：
“那边那位瘦瘦小小的，是11岁的顾小少爷哦。”
“哈？！”
季清也是相当配合，在得知那看上去比司祈安还要瘦小的男孩，竟然是现在一拳能干翻诡怪的顾帝之时，夸张的瞪大双眼，发出质疑。
“哈哈哈哈，真的，不信你问他本人。”
季清将视线看向顾帝之，顾帝之选择了视而不见，根本不回应。
季清实在是太好奇了，只得又将视线看向司祈安，真诚求教的眼神，示意他讲讲。
季清本来也不是很八卦的人，当初其实也没细问。
就只是大致了解，当时司祈安为了姐姐，杀了顾帝之被感染的母亲。
但之后的事，他也不清楚。
司祈安似笑非笑的看向顾帝之，“未经当事人同意，直接说没问题嘛？”
顾帝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要给司祈安脸上来一拳的冲动。
自己的回忆却被勾起，只是简单回想，就羞红了耳朵。
那时候的他……挺丢人的。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质问。
“我不让，你能不说？”
“不能。”
司祈安回答的很果断。
“那你还问。”
“那我说了。”
“……”
看着顾帝之越来越黑的脸，司祈安心里别提多爽了。
轻咳两声，开始公开处刑顾帝之，补全在那之后的事情。
“前情提要一下，就是顾小少爷的母亲，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行为了。
有要攻击我姐的倾向，于是被我先下手为强了。
之后的事，就是顾小少爷信念崩塌，要疯，我姐当时心疼，给他续了好多镇定药剂，才没让他当场变异成诡怪。
但还是不舍得离开母亲，最后是埋在我姐怀里，一边哭一边被抱走的。
眼看要通关的时候，还想背刺一下我，结果被我一脚踹门里，老老实实通关了。
记得他最后还在骂我，我就让他努力活着，有本事以后再找我报仇。”
这种被人强行帮助回忆细节的感觉，并不好受。
司祈安在那边说，顾帝之在这边同步画面。
他很清楚，当时自己是真的，不想活了。
想要就这么被其他诡怪咬死，陪母亲去了算了。
对比一下，当初的自己，跟当初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保护姐姐的司祈安，顾帝之只剩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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