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崎雄朝门边一具尸体瞥了眼,用力嗅了口带着异味的空气,犹如一头闻到血腥的恶狼:“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宪兵军曹上前两步立正敬礼,朗声道:“报告课长阁下,之前队长阁下命令搜查舞厅后门所有区域,在下等搜查了走廊和杂物间,都没有发现异常,但在大门内却发现一具男性尸体!”
优雅地用手指朝尸体虚点,三岛崎雄同时侧过头:“你们刚开始经过大门时,有没有发现这具男性尸体?”
军曹用力一挺胸脯,大声回道:“报告课长阁下,绝对没有,之前大门边没有一丝血腥味;在下之所以发现门内有异常,也是因为闻到有血腥味!”
轻轻挥手,三岛崎雄示意军曹退到一旁,缓缓地问道:“裘君,关于这具男尸,你是怎么看?”
裘赴吸了吸鼻子,叹道:“三岛大佐,今晚发生的事,让裘某一时都摸不清方向,如果真要形容......”
轻笑了一声,慢慢摘下手套的三岛崎雄朝电机室方向踱了两步:“哦......裘君有何高见请讲,鄙人习耳恭听。”
慢慢摇了两下手掌,裘赴笑容如春风一般:“三岛大佐,说笑了!今晚发生的事,总体给在下一个感觉,怪!”
猛地侧身,三岛崎雄盯住裘赴,嘴角慢慢翘起:“哦,裘君是这么感觉的?呵呵!能具体讲一讲吗?”
裘赴将手套慢慢摘下,幽幽地道:“具体也说不好,就是觉得很多地方有些别扭,呵。三岛大佐,要说起来,也就是在下一种直觉!”
接着裘赴转过身将手套准备交到一边的军曹,三岛崎雄目不斜视,淡淡地道:“裘君,还请收下吧,相信你今后缺不了此物!”
将手套放回口袋,裘赴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那就多谢三岛大佐了!”
伴着重重地脚步声,同时后面传来森口信平粗大嗓门:“课长阁下,您交待的事情,卑职已经办好了!”
裘赴转过身,就见森口信平凑到三岛崎雄耳边,昏暗走廊处一个纤细身形也渐渐浮现。
轻轻用手臂一挡,三岛崎雄侧身略微后退一步:“森口君,裘君是帝国同盟者中的一员,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不必有何忌讳!”
瞅了眼悄悄站在一边的裘赴及宪兵部下们,又望了眼带着神秘微笑的三岛崎雄,森口信平立刻也后退一步:“是,课长阁下!裘君,刚才课长阁下让我去办一件事,就是把花之春的老板找过来辨认电机室内的女子尸体。”
说着,森口信平侧头用日语低喊了几句,一个戴着面纱穿着青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快步走过来鞠躬,小心翼翼地轻声用日语先向三岛崎雄和森口信平问好。
森口信平大声用日语将两人身份告诉她,这名戴面纱的女子向三岛崎雄鞠躬并用日语告诉自己姓名和身份,精通日语的裘赴听出来,她是花之春的老板服部久智子。
接着服部久智子又转而向裘赴鞠躬,并说起流利的汉语:“裘先生,您好,我是......”
裘赴在同时回礼后,笑着轻声打断:“我知道,您叫服部久智子,挺美的名字,和您本人一样美!”
面纱女子一愣,下意识低头揉搓着细长的手指,然后马上再次鞠躬:“啊......原来裘先生能听懂日语......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久智子有些失礼!裘先生,您太夸奖了,太夸奖了,谢谢!”
三岛崎雄盯住面纱女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服部夫人,您别紧张,服部君生前和我也是好朋友。请您来就是辨认一个人,请跟我们来!”
瞟了眼前面的三岛崎雄和亦步亦趋的服部久智子,裘赴朝右侧的森口信平凑近小声道:“森口中佐,三岛大佐好像和这位漂亮的夫人很熟啊。他说的服部君又是哪一位?”
森口信平脚步不减,只是偏了一下头:“嘿,裘君,他们俩人何止是熟,课长阁下曾经在东京追求过服部久智子,但是她的亲哥哥服部昌明一直没同意两人婚事。后来服部久智子嫁给服部昌明一个同学,那个男人战死在北支。”
“服部昌明也在上个月被反日恐怖分子杀害了,所以,现在课长阁下假如再拿出诚意,谁也无法阻拦他!对不起裘君,我刚刚说错了,那个男人战死在河北一带,抱歉,请原谅!”
见到森口信平站住脚步满脸庄重,裘赴微笑地摆摆手:“森口中佐,请记住一点,咱们是朋友!裘某不会和朋友计较一些小节问题。走吧,三岛大佐和服部夫人已经到了电机室!”
屋内,三岛崎雄瞟了眼走进来的森口信平和裘赴,然后一指地下的女尸:“服部夫人,您是否认识她?”
面纱女子踱着碎步上前俯身看了一眼,猛地缩在一旁捂住脸:“她......她是阿花啊,怎,怎么会躺在这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三岛崎雄侧过头低声喝问:“服部夫人,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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