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定下，几人只等时机到分头行动。
重金属音乐从建筑深处传来，几位服务生端着盘子过来，引得附近的人纷纷伸着脖子张望。
这年头，粮食酿造的酒是个稀罕物，来这里也就点上一杯解馋，大多数喝的还是调和酒，像这样几大瓶直接上的实属罕见。
“先生，这些是您需要的酒和食品，请您清点。”服务生朝吧台方向指指，“先生有不满意地方，我们可以立即更换。”
李云宿扫一眼桌上酒肉，淡淡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服务生。”
“好的，先生请慢用。”服务生恭敬应下，带着一众莺莺燕燕离开。
服务生回到吧台放下后的休息室，朝身材火辣的美女鞠躬行礼，将李云宿的话一字不落复述。
余娘放下酒杯，朝心腹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通知下去，十分钟后，一楼所有服务生开会。”
服务生不解问：“余姐，今天上午才过开会，这次开会主要说些什么？我让他们准备一下。”
余娘：“升职加薪，爱到不到。”
“余姐！保证全员全部到齐！”
余娘瞧着心腹匆匆离开的背影，眼尾流露出风情万种的笑意，老板回来了，确实该加薪了。
大厅内服务生听闻临时会议与张薪有关，纷纷结束手中事情，一个不落参加会议。
卡座。
张鹤眠不着痕迹观察四周，除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的人，其余工作人员全部离开岗位。
就是现在！
张鹤眠朝众人比划手势，行动！
……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张鹤眠和裴易生成功绕开守卫，抵达最底层的擂台角斗场。
角斗场和上面几层的纸醉金迷不同，一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暴戾、野蛮。
啊——
凄厉嘶吼声过后，裁判宣布本轮胜负，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呐喊。
简单收拾场地，下一轮搏斗又紧锣密鼓展开。
张鹤眠皱眉看了一会儿，心底泛起疑惑。台上那些人的疯狂劲儿，早已脱离异能紊乱的情绪狂躁范围。
像是……注射了药物，人为控制发狂。
张鹤眠拽着裴易生退出人群，“我记得打擂台不允许注射药物吧。”
“以前确实不能注射，但缺少货真价实的疯狂，观众不太喜欢，”裴易生朝观众台扬扬下巴，“药物控制精神长时间兴奋，还能麻痹痛觉，何乐而不为呢？”
张鹤眠顺着裴易生所指看过去，透过观众席帘幔，依稀能看到衣着华丽的观众搂着温香软玉。
“我们先去汇合。”张鹤眠收回视线，现在这个世道谁都说不准明天会又什么意外，及时行乐是公认的生活态度。
两人退出人群，没走出两步，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声音。
“请问是铂金会员张先生吗？”侍者小姐朝两人深深鞠躬，“先生，我是泠泠，也可以称呼我098。”
张鹤眠警惕审视来者，“你是谁？来做什么的？”
泠泠依旧保持微笑，回答道：“之前您通讯器告知忘带会员证，主管吩咐我们一定要接到您。”
原来如此。
张鹤眠心知服务生是认错人了，他俩现在绝不能暴露身份，不如顺水推舟顶替服务生口中的“张先生”。
两人在服务生指引下进入最一间奢华包厢，里面早已摆上果盘茶水，角落里还有带露珠的娇嫩鲜花。
挂在包厢外的帘幔根本挡不住视线，擂台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等服务生退下去，裴易生倒进沙发，边看菜单边感慨道：“这就是传说中纸醉金迷的生活？还能点泡面，你吃过泡面没？以前有个人没晶石付钱，抵押了两包泡面，泡椒牛肉味，太好吃了……”
张鹤眠不屑道：“丧尸皇城早就重启泡面生产线，藤椒牛肉面才是真好吃。”
“真的假的？”裴易生再次真心发问：“皇，您真不考虑把我变成丧尸？我单纯想为皇城奉献自己。”
张鹤眠：呵，人类，现实。
两人给李云宿呵吴柳吴杨兄弟传去消息，又见赌场似乎真没发现身份顶替问题，便心安理得坐在包厢内等人。
……
纸醉金迷顶楼办公室。
李云宿接到消息，目光看向通讯器的瞬间柔和下来，然而抬起头之后，又是那个冷硬的东家。
“今天会议先到这里，”李云宿打开行程，“之后我会留在方舟一段时间，各部单独汇报。”
办公室内忐忑等待的一群人心里均是松了一口气，能拖一时是一时。
今天老板忽然莅临，各部门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有人已经做好被拖出去枪毙的准备。
结果只见老板看了眼通讯器，便中断会议，这还是他们那个冷酷无情李扒皮老板吗？
刚离开办公室，行政总监便拉住余娘，低声问：“你发现没，老板这次回来怎么感觉怪怪的？”
余娘耸耸肩，朝办公室努努嘴，“咱们老板再怎么说也是二十五六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谈个恋爱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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