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摇了摇头，往前走远了之后，才开口说。
程璟：“照顾老人家的生意而已。”
程裕不说话了。
然后，程璟牵着宋旭的手继续往前走，停在了路边一个专门宰杀鸡的摊位，摊主是一位中年男子。
程璟：“老板，麻烦杀一只公鸡。”
她想给宋旭炖鸡汤、补身体。
摊主：“好，您稍等一下。”
他从笼子里面，挑选了一只肥壮的公鸡，这只公鸡的羽毛丰满，眼神犀利，看起来非常健康。
当摊主准备把它拿出来，却又不敢下手，看得出来，他对这方面有些生疏，连抓了好几次，他都没敢下手。
摊主：“不好意思，我杀鸡不太在行，以前都是我爸出摊，只不过因为我爸最近身体不好，在家休息，他就让我来替他了，虽然跟我讲了很多遍，但是还是没学会。”
他尴尬的解释着。
程璟：“不打紧，我可以自己动手。”
摊主：“你会杀鸡？”
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和质疑，目光在程璟身上打量。
程璟：“见多了，就会了。”
她扫码支付了买鸡的钱。
“微信到账200元。”
摊主：“付多了，根本不用了这么多钱。”
他拿出手机打算把钱退给程璟。
程璟：“收着吧，我自己上手还要占用您的摊位，耽误您做生意，就当是我租用摊位支付的钱吧。”
她解释。
摊主：“那……那好吧。”
他觉得程璟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程璟：“你带着阿旭先去其他地方逛逛，如果钱不够的话，再给我打电话，我在这边把这个处理完就去找你们。”
她跟程裕交待。
宋旭：“我不要跟她一块儿，我要跟小璟姐姐待在一起。”
她不松开程璟的手。
程璟：“阿旭听话，这边太血腥，你看不了的。”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忧虑。
宋旭：“我不害怕，我就要跟你待在一起。”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并摇了摇头，表情很是坚定。
程璟：“好吧，要是害怕就离远点，好吗？”
她看着宋旭的表情，心中微微一软，她知道宋旭的倔强。
宋旭：“嗯。”
她开心一笑。
反正程裕躲得挺远的，因为这边的腥味，影响她的食欲。
宋旭站在一边观看。
程璟戴上一双蓝色皮胶手套，稳、准、狠地抓住了公鸡的脖子，然后拎起来，将公鸡的翅膀对折，再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公鸡的双脚，迅速地将其塞进了一个漏斗型的铁具中，只露出头部。
紧接着，她用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公鸡脖子上迅速一划，鲜血立刻涌出，让鲜血流入下方的桶中。
这时，摊主已经把水烧开了，现在只需等血放完。
一旁的宋旭有些害怕了，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不是由于寒冷，而是因为有一个人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她想要转身离开，逃离这个让她感到不适的场景，但是她的双脚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她的整个身体都显得非常紧张，每一个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好像一根绷紧的弦，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她想要屏蔽那些恐怖的画面，但是那些画面却像噩梦一样，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摆脱。
宋旭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她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感到恐惧的场景，可她的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然后，程璟将公鸡丢在了热锅里烫了烫，然后把烫好的公鸡放在了机器里，让机器给公鸡退毛，她在一边往机器里倒水、冲洗。
最后，她将退干净毛的公鸡放在铁板子上，用刀开膛，把内脏取出，再清洗干净。
整个杀鸡的过程虽然血腥，但程璟的手法熟练而迅速，尽量减少了公鸡的痛苦。
摊主：“慢走哈。”
他将清洗干净的公鸡，装在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递给了程璟。
程璟：“嗯，好。”
她接过袋子。
程璟一只手提着鸡，另一只手打算牵宋旭的手时，却被宋旭躲开了。
程璟：“阿旭怎么了？”
而且，她还发现宋旭眼眶红红的，眼角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那是宋旭努力抑制情感的痕迹。
宋旭：“我想……回家了。”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话语中带着一种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眼神游移不定，时而看向程璟，时而看向地面。
程裕：“这还没逛呢，怎么要回家了？”
她买了好多零食和烧烤，刚过来就听到了‘回家’两个字。
程璟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也只有程裕的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程裕：“今天的天气还挺好的，也没之前那么冷了。”
程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都快一月底了，还没下过一次雪呢。”
程裕：“我跟你们讲，有一家小摊的铁板鱿鱼特别好吃。”
程裕：“有个卖串串香的摊子，他家的味道也挺不错的，建议你们有空去尝尝。”
……
……
……
一到家，宋旭就赶紧下车、上楼，把两个人甩在了身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卧室，还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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