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一种杀人工具，当其真实存在时，没有人不得不正视起来。
一颗子弹在东南亚黑市价格不到10RMT，所换来的可能是一条年价值创造百万的人命，或者不止一个。
姜芋退出姜黄电脑的远程连接，这会儿正好是课间，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学楼里活动，只有少许精力旺盛的追逐着从操场一头跑到另一头。
眼下的问题更具体了，为什么胡前会有枪？
谁给他的？拿来做什么？什么时候用？
作为杀人的工具，要杀谁？怎么杀？何时动手？
子弹在不在枪里？如果不在怎么拿到？是否和枪一样是同一个人提供？
尾号99的电话扮演什么角色？主谋？指使？还是执行的一环？
背后有没有始作俑者？
微风拂过，姜芋脸上的线条不禁冷峻起来，这不是开玩笑，拿黑市上最便宜的“黑星”来算，一把枪8发子弹，全部击发出去不到5秒，足可以让一个哪怕熊一般的男人倒地身亡。
显然许华年是懂里边的厉害关系，从立刻搜寻姜黄电脑可见一斑。
假如眼前这座以安全着称的文明旅游城市一旦沾染上枪击案，并且击杀工具还流落在外，正如对重案四组兼任六组组长来说，队伍里相关人员的重点打击也是毁灭的。
不过至少姜黄暂时还不得知胡前临死前挖了一个什么样的坑。
这会儿……姜芋重新打开手机连接上当爹的“肉鸡”，发现姜黄离开了昆山泉正赶往——不是市内，而是更远的一个城市，饶安市。
不过目的地很清楚，饶安市有省内唯一的警官学校，胡前毕业的母校。
老捷达此刻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预计达到时间一个半小时，当天返回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说今晚当爹的不在家。
姜芋随后退出姜黄的手机定位，打开贴吧，就算是准备搽屁股也得让拉屎的暂时先夹紧菊花。
“楼主，胡子鱼最大能长到30多斤，如果真想钓恐怕没有什么普通竿子能承受得住。”
隔了几秒收到回复，“那就上专业的钓竿！”绿毛还在。
“那如果遇到躲藏在洞穴里，无论鱼饵多豪华都不上钩的怎么办？”语义双关。
绿毛瞬间知晓，“那就没办法了，只有眼睁睁望着了。”
“也是，躲好，不会被钓走，”姜芋回复最后一条。
按灭手机屏幕，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一回头是乌贼娘。
谷合一脸幽怨，走过来先劈头盖脸，“姜芋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提前交卷，下课以后费哥又巴拉巴拉找我埋怨了一通。”
“他找你抱怨什么？”姜芋把手揣进兜里背靠在天台上，“找不到怪的人了？”
“费哥说，”乌贼娘死亡凝视着姜芋，“几乎所有任课老师找他反应你太自由散漫了，要么是不见人，要么是上到一半我行我素，完全不考虑老师感受。”
“所以？”姜芋皱了皱眉头。
“所以让我劝劝你，还有半年高考了，让你别起反的带头作用，该上课上课，尤其是晚自习，比校长下班还早，”乌贼娘无奈说道。
“就这些？”姜芋抓了抓下巴，“费哥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乌贼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复述道，“三班还是想好好高考的占绝大多数，你没事就翘课，就算学习再好也不能恃宠而骄，如果你再这么下去，考虑放假前把你重新送回内院。”
“内院？”姜芋视线越过谷合望向教学楼后的矮山，内院深藏其间，既神秘又伟大，尤其是对七中的状元捕获率来说。
“你要是回去了，我每天看不到你了，”乌贼娘带着撒娇的语气。
“我去找下费哥，”姜芋不得已说道。
两人朝楼下走去，到了三楼乌贼娘拐向教室，姜芋朝教师的大办公室走去。
一眼见到费哥正端着茶杯和二班班主任吹牛打屁，晃眼瞟到姜芋连忙做贼心虚的几步跑了出来。
“费哥，”姜芋望着一脸哂笑的班主任也是有些无语。
“走走走，楼上说，”费哥拉着姜芋拖着有些不方便的腿往楼梯上走。
于是又回到天台上，姜芋知道需要找个理由，这个理由会让自己接下来的17天有足够的自由。
“姜芋啊，”费哥抽出一根烟试探递了过去，“整一根？”
姜芋干脆直接拿“我看你怎么表演”的眼神送过去。
费哥只好自己抽上，“是这样的，我刚下课找谷合关于你的纪律性散漫聊过了，那个，她……”
姜芋比费哥站着足足高了一个头，有些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费哥，上上周月考我总分好多？”
“713？”费哥没有下意识回答道，对于三班来说，第二名足足低了60分不止。
“全校排名？”姜芋继续问道。
“第四？”费哥大概猜出眼前这小子要说什么，“你是说你成绩……”
“当初我来三班的交换条件你还记得吗？”姜芋直接冷言。
“不是，”毕竟是资深的文字工作者，想绕过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往往只需要切换下话题，“你看哈，各个任课老师都有提你这个……”
“或者，”姜芋没给班主任换庄的机会，“下一次月考我试试全年级倒数第四？”
“别别别，”费哥抓起了脑壳，原本没剩多少的头发又随风飘走两根。
“费哥，”姜芋也明白适可而止，“这样吧，往后的17天里，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不能保证到校时间，过了这17天我还你一个乖宝宝。”
“17天？”费哥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能帮什么忙吗？如果你是在打零工……我这个月工资拿给你？”
“不是钱，”姜芋说出刚上天台想出的理由，“我在帮电子科大做一个建模，他们要拿去比赛，还有17天。”
“你说的电子科大是……”费哥惊诧道，“咱们市里那个？全国高校里排第七的？”
“对，”姜芋点点头，三个月前的暑假确实被拉去做过，参加的是泛美及世界邀请TCOW-BP的比赛。
“那你必须给我好好搞！”费哥一下来劲了，“全球级别的，什么概念！”
“那几个任课老师……”姜芋接着问道。
费哥拍着胸脯保证，“我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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