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等什么人吗？”季清渌觉得他们不像是只在等自己。
“小妹妹很聪明啊，在等大人物呢~”顾妖妖朝世界意识挑了下眉，眼神示意季清渌去祂身边。
季清渌这才注意到那个温和的中年女人，刚刚，怎么没注意到她？
“过来吧，待会见故人。虽然，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祂。”
季清渌似乎明白了她，不，祂的身份，凑近些，看着那张脸，哪怕只见过一次，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所有事。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一阵铃铛声由远及近，一身金红配色的女孩率先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洛宫羽带着另一个和他并肩而行手里拿了把剑的女孩走了进来，夕霞则是落后那姑娘半步。
季清渌看着两人，一些记忆被触发：“安凝雪？洛宫羽？”
安凝雪看着那个小姑娘一时有些疑惑，随后才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啊，公主殿下，有一阵子没见了。”
“只是，一阵子没见？”
“时间于我没有意义，记忆亦是。轮回几百世于我而言不过一场短暂的梦，不管记不记得，灵魂不会更改，你便永远是你。以及......”
安凝雪走上前，轻轻的摸了摸季清渌的脸，一道柔和的白光融入了季清渌体内。
“雪！”红衣少女叫了一声，明显是不赞成安凝雪的举动。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虽然对你而言有些太晚了，但还是祝贺你，重获新生。”
“情的祝福，安大人，居然送了一道祝福给小家伙。”顾妖妖不可思议。
看着那个和安凝雪长相一模一样，但性格更加外放的红衣少女，季清渌没有多嘴，只问道：“那么，现在可以为我解惑了吗？”
“可以，那么，你们两个谁来解释呢？”
洛宫羽拉开椅子给自己和安凝雪泡好了茶，示意众人坐下，明显是不想说，世界意识便自觉接过这个活：
“就先，从这场比赛说起吧。我想，你一定不明白，纳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何要针对你。这场国运战争对在场的诸位而言，有一个更通俗易懂的称呼——面试。”
“面试？”
“是的，是一个世界继承人的考核面试。通过的话就说明这个世界的继承人已经做好准备，有能力也有资格加入他们开始工作了。不过，在正常情况下，在面试之前，世界会先举行一场内部的淘汰赛，在候选人里选出祂认定的继承者。或许，赢下来的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坚定的，但一定是世界经过深思熟虑并且观察了所有人后认为最好的。”
“候选人的培养同样很麻烦，首先世界会将一部分的好运随机撒在自己的世界。得到的幸运儿就有点像‘主角’，不过好运是会被消耗的，期间世界会不断演化小世界，提供无数场景无数背景让这些孩子得到成长。或是苦难、或是美好，总之，人生百世，世间百态都必须一一尝试。直到灵魂彻底定型，不会因为外力而发生改变。”
“不管生活的环境恶劣还是美好，自身强大还是弱小，都不会对人格有任何影响。这时候，转世，对他们而言就像是一场场没有记忆的梦。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没有记忆依旧会走上同一条路。到这里，候选人才算合格。就像科举一样，世界会不停的撒运气，所以候选人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多，期间淘汰的也不计其数。直到认为时机到了，人数也够了，可以准备下个阶段，通过各种形式考核，最后决定自己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世界意识顿了一下：“而结束了这个阶段，世界就会开始为继承人准备一个助手，或者说，系统。在此之后，继承人就不需要轮回，而是在助手的指引下开始尝试修补自家的漏洞。在这过程中，助手会根据继承人的认知而逐步引导，保证不会因为现阶段的困境迷茫，也不会因为提前知道太多而沮丧。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就是面试的开始。当然，这场面试是在继承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至于候选人，也会被再次考核，确认可用后进行另一种培训。简单来说，如果继承人将来会继承家业，继承整个集团的话，那么候选人就是按照分公司最高领导的方向来培养的。”
听到这里季清渌有些明白了，正常流程是这样，但自己，却全部是例外。
“我想你也猜到了，我并没有按照正常流程培养你。至于原因，就是你刚刚的那件事。就在那一刻，我选中了你。哪怕当时的我有了很多候选人，哪怕当初，你甚至还不能称为候选人。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也知道你可以做到，所以毫不犹豫的定下来。”
“还记得当年我问你的吗？我问，若是有一个人，把你害的那般凄惨，而凶手背景强大、后台太足、凶手本人也无比强大，搭上一切也未必能伤他。可现在，有个赌注摆在你眼前，赢了，凶手永世不得翻身，他们将变成你案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输了，一无所有，你会赔上一切。你还，记得你的答案吗？”
“记得，‘为何不赌？赢了，大仇得报，输了，一无所有，公平。况且，不赌，这口气会一直不顺，永远压在心口，和输有什么区别？况且，我有资格上这种程度的赌桌，就证明我不仅不是必输，还有不小赢的可能性，不是吗？’所以，我赢了吗？”
“当然，我知道你能做到。”
“我的继承人啊，我拿上整个世界作为筹码将赌注压在你的身上，而你，也漂亮的赢下了这场考核。你为我们赢下的，是一个拥有超高维底层逻辑的世界，是无数珍贵的资源，还有，我们仇人的全部。从生命，到灵魂，他们，都归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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