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水随口答道，“龙吟还在我这里，过来还给你。”
闻言，叶茗一怔，旋即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呢。”
她掰着指头计算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真好，它陪了你五年呢。”
清水在心中默念咒语，将龙吟从掌心放出。
巨龙在空中盘旋，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每一片都像是经过岁月打磨的宝石，熠熠生辉。
它快速俯冲下来，悬浮在清水的面前，用头在他的手掌上摩挲，似乎表达着不舍。
在与狼族作战的那些岁月中，龙吟不止一次地救过他，可以说是他最紧密的伙伴，这些年来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御敌，早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去吧，回你的主人身边吧。”清水语气异常温柔。
似乎听懂了清水的话，龙吟依依不舍地朝叶茗飞去，身量也逐渐缩小。
可刚到叶茗跟前，龙吟却忽然掉转龙头，又缠上清水，像是撒娇卖萌一样，盘绕在他的手臂上，迟迟不肯离开。
这让清水有些不知所措，满怀歉意地看着叶茗。“它今天，好像喜欢撒娇，平常不这样。”
看见这一幕，叶茗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清水的身上，充满了爱意和期待。她对清水的喜欢和渴望，在这一目光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它喜欢你，这几年，你一定待它极好。”
清水挠挠头，轻声叹道：“它救过我，很多次。”
“你们在一起，一定经历过很多，要不，就把它留在身边吧。”叶茗忽然提议。
“那怎么行？龙吟是你的符灵，当时不过是因为你重伤，灵力不济，我暂时代为保管罢了。”清水断然拒绝。
叶茗也不再推辞，默念咒语，将龙吟收回了掌心。随即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她才又重新抬起头，几次欲言又止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凤大小姐成婚？”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了结一下吧，到时候，欢迎你来喝一杯喜酒。”虽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提出这个问题，但是作为清水为数不多的伙伴，他还是友善地发出了邀请。
“群青大会也好，比武招亲也罢，你为了她，拼命赢了两次。”叶茗的声音越说越低，“她真的好幸福。”
“应该是我很幸福才对，无论我做了什么，哪怕是变成现在烂泥一滩的模样，她也愿意一直等着我。”清水嘴角上扬，柔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叶茗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害羞地停下，双手紧握在一起，似乎在寻找一种支撑和勇气。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叶茗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我也一直等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愿意跟着你，那么，你能分一点喜欢给我吗？”
闻言，清水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之前虽然隐隐感到，叶茗可能喜欢自己，但是从没想过，她竟然敢当面大胆地表白。
长叹一声后，清水摇着头叹道：“我何德何能。”
“我没有凤桢那么亮眼的外表，也没有她那么显赫的家世，但是对待你的心意，我一点都不会输给她。所以，你能接受我吗？”迈出第一步之后，叶茗再说出口，感觉就没有那么羞涩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说，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表白了。
“柳叶依依，永不分离。虽然，当时是你以为我快死了，说出来哄我开心的，但是我真的好高兴。”叶茗的泪光滑过脸颊，洒在了前襟上。
阳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脸庞上，为她那笑中带泪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清水心乱如麻，几经纠结后，沉声回道：“对不起，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可我明明记得。”叶茗惊诧地说道。
“是千帆说的，当时你神智涣散，记岔了。”清水叹道，“虽然还没有举办婚礼，但是，在我心中，只有凤桢一人，再也装不下其他。”
此话一出，叶茗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无法言说的悲伤。
硬着头皮，清水说明了今天来拜访的第二层意思，就是想要回之前无心送出的玉佩。
“无心？”叶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情跌落谷底。
“我当你是同伴，是姐妹，甚至是亲人，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你防御太低，随手就送出去了。”清水解释，“
可是，我跟凤桢已经要成亲了，就不能再让她多想。
你放心，我准备了更好的防御法器，所以，你可以还给我吗？”
“不还。”叶茗的心境已经崩溃了，她哭着大喊。
誓言是假的，玉佩是无心送的，她这么多年的痴心等待，等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放在谁的身上，都无法接受。
又是长长地叹气，清水苦笑道，“不还就算了吧，但你别哭了，好吗？”
可是叶茗哭得更伤心了，她用自己的泪水洗刷着内心的痛苦。
看见她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清水感到手足无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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