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发育得很好呀，爸爸可以过来看看，这是小宝宝的脚丫、手、脸。”
此时的林稚躺在小床上，撂起上衣，圆鼓鼓的肚子被涂满了凝胶，女医生戴着口罩，一边拿着仪器在小腹上探索，一边看着显示屏。
厉观衍站在床沿，目光落在林稚的小腹上，陷入深度沉思。
这肚子真小，五个月看上去像三个月一样，期间这女人都吃了些什么？忠叔莫不是亏待她了？
“医生叫你呢，去看看小宝宝长什么样子。”林稚想看，但躺在床上没这个机会。
反倒厉观衍，对小宝宝不感兴趣，一直盯着她肚皮看。
厉观衍却只是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和我们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如今还小，看不出什么来。”
林稚呃了一声。
医生说：“这是四维彩照。而且五个月是能看出小家伙长什么样子了。”
四维彩照是用来筛选孩子是否有缺陷。
厉观衍听闻，这才挪动自己的身子，走到一旁。
医生一一指给厉观衍看：“这是小宝宝的手。”
5-7个月期间，小孩早就已经发育，这时候孩子的眉毛和眼脸清晰可见，连指甲都长出来了。
“十根。”厉观衍说。
医生点头：“对，发育不错。这是小宝宝的脸，哎呀这小鼻梁挺高呀。和爸爸很像。”
如此明显的暗示，是指她腹中怀着男孩吗？
林稚忍不住抬头想看，但看不到，她问：“医生，孩子发育得都很好吗？”
“对。小宝宝很好，长大后定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医生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孩子。不过看着这对夫妻的颜值，孩子长得丑也不现实。毕竟俩人脸上都没有人工动过的痕迹。
漂亮？
这是指女孩吗？
林稚反正是听不懂医生棱模两可的话。
厉观衍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他剑眉紧蹙，一脸的生人勿近。
医生和林稚交流着，直到她将肚子上的凝胶擦干净起身，发现厉观衍脸色还是不太好，她问：“怎么了？”
“是个男孩。”他说。
厉观衍并不是因为医生的话而笃定就是男孩，而是他看到了那个四维彩超上，那小家伙下半身明显的小JJ。
林稚：“……你不喜欢男孩？”
厉观衍确实比较喜欢女孩比较多，毕竟异性相吸：“没关系，过三年或者五年再生一个女孩就行。”
林稚咳了一声，没作声。
他竟然还想和她再生一个？到时候他俩的感情恐怕不似现在这么好了。
出了医院后，林稚见他俊脸一张绷着，有些发笑：“或许你看错了，是个女孩也说不定。”
“不可能的。就是男孩。”
“为什么？”
厉观衍抿了抿唇解释：“长得像我，一点儿也不像你。”
“一般儿子像母亲，女儿像父亲。”
厉观衍并没有因为这个话而被安慰到，因为厉家的男性向来比女性基因要强，近乎男性都长着一张脸。
厉观衍像厉政霆，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厉政霆则像祖父，三代人用着同一张脸，只不过年老、中年、年轻的视觉。
现如今，他又生了个儿子，虽然那张四维照不能看出什么，但轮廓差不多是和他在陆依依腹中时差不多。如今，四代都用同一张脸。
老天爷都偷起懒来，直接复制粘贴吗？
林稚听着他说的这些，有些诧异的“啊”了一声：“你在你母亲腹中的四维照，如今还保留着？”
都过去二三十年了吧？
厉观衍淡淡的嗯了一声：“在一品城。有关我的一切，她都放在那里。”
林稚这回好奇了，忍不住问：“我可以对比对比吗？”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四维照。唔，小家伙的五官确实长得不错呢，完全继承了厉观衍的颜值，和她一点儿也不搭。
不过就是个四维照，目前还看不出什么，现在下定论太早了些。
直到厉观衍带着她去了一品城，将陆依依怀孕时期，保存了关于他从小到大的照片和所有文件，她有些诧异和惊呼：“还真的像哎。”
甚至躺着的姿势都差不多。
若不是一个四维照泛黄，一个四维照是崭新的，恐怕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小家伙。
“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这些东西保存得这么好。”林稚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母亲陆依依的照片，不由问：“有你母亲的照片吗？”
“没有。”
林稚这回有些疑惑了，“一张都没有吗？”
“嗯。她不爱拍照。”但厉观衍记忆力惊人，至今都记得陆依依的脸。
“好吧。”林稚有些遗憾，然后就开始翻阅厉观衍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全是陆依依拿着相机给他拍的，非常多，相册堆满了近乎一个房间。
有刚出生的、满月酒的，还有他拿着奶瓶喝奶的、慢慢站起来走路的，还有他睡觉的，每个角度脸上的表情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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