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乔正驻足不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幻影影视的首席魔导，张志微。
“晚上好，张导！”
乔正恭敬地称呼一声。
张志微微笑点头，客气地问：“乔小子，我看汉克大师神情不悦，还带有怒意，你们是怎么触怒他的呢？”
“汉克大师对咱们公司的剧本极其不满，另外一部竟然借鉴了李俊大师的魔影，所以他感到非常不悦。”
乔正如一个诚恳的学徒，用略显生硬的龙语大陆通用语将刚才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张志微恍然地点点头，以长辈的口吻教导：“你们刚踏入这个领域，不了解汉克大师很正常。
汉克大师不但厌恶模仿之作，也非常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会面。
将来慢慢体会吧，你们才刚开始，有的是学习的时间。”
“感谢张导的指点。”
乔正认真地点头致谢。
张志微的目光扫过已坐上公司魔法马车的汉克，继续微笑道：“如果你们想要获得汉克大师的谅解，就让你们背后的赞助者亲自联系我，我会为你们安排，明白了吗？”
乔正微微一怔，连忙点头应是。
见他谦逊的态度，张志微颇为满意。
等到汉克乘坐专属魔法马车离开，他的脸色骤变，锐利的目光投向乔正：“帮我转告你们的赞助者，无论他来自龙语大陆还是异域，想在这里拍摄魔影，最好别遮遮掩掩，躲在暗处装神秘。
如果他胆敢破坏我们的规则，你们零度影视也就没必要在国内存在了。”
言罢，乔正一改先前的谦卑，顶着警告淡然笑道：“张导，我不了解龙语大陆的那些规则。但我知道，规则是固定的，人是灵活的。
如果你看我们零度影视不顺眼，尽管出手，我们一并承受。”
张志微微微点头，也不再言语威胁，转身步入马车，带着人离去。
“张导走好！”
乔正背手站在原地，向对方告别。
张志微冷哼一声，留下“自求多福”的四个字，随即关闭车窗。
直到幻影影视所有的魔法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乔正才暗暗松了口气。
在一边的女性精灵助手望着他那如释重负的神情，疑惑地询问：“乔总，您拒绝了汉克的联盟提议，甚至可能彻底破坏了双方的关系，高层会责备您吗？”
“不会。”
乔正点燃一支魔法烟，低语：“最高统治者真正的意图并非与汉克联手，他只是想让我们公司的所有人能在汉克面前亮相。”
“如此大费周章的接待，只是为了一个亮相？”
精灵助手愣住了，无法理解那位至高者的意图。这种做法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带点讽刺。
乔正斜睨了她一眼，深深吸了一口烟：“告诉我，汉克在龙国的名声如何？”
“这得看他与谁相比。如果拿他和当红的李俊，或是国内顶尖明星相提并论，汉克自然不及。不过，虽不及顶尖，但他的作品深受我国人民喜爱，声誉仅次于一线明星。”
助手从行业角度解析了汉克的影响力。乔正赞赏地点点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那么，你说说看，我们的零度影视在国内的知名度有多少呢？”
助手脸颊微红地推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我们公司才注册三个月，没有流量巨星压阵，也没有实力派导演和演员坐镇，哪里来的知名度呢。”
话音刚落，她眼睛一亮：“最高统治者邀请汉克见面，是想借用他的名声来宣传我们的零度影视。”
“聪明！”
乔正没有隐瞒，继续解释最高统治者的计划：“零度影视正处于初创阶段，虽然不缺乏资金，但名声尚浅。如果我们此刻去攀附李俊或别的明星、名导，不仅会损害公司形象，沦为业界笑柄，还会招致亿万网民、观众和路人的反感。因此，初创时期，我们必须建立良好的公众印象。而汉克现在来到龙国，必定会引起网络热议。最高统治者疏通了众多关系，才让汉克同意与我们会面，真正的用意就是为公司造势。”
“我们的最高统治者真是深思熟虑啊，乔总，我何时能有幸见到他？”
“想见最高统治者并不难。”
乔正打量着年轻的精灵助手，舔了舔嘴唇，微笑道：“只要你让我尽兴，见最高统治者，那是迟早的事。”
“你真坏！”
助手娇嗔地轻斥一声，却没有拒绝。这个所谓的“潜规则”，已经被乔正摸透了。
两人谈笑风生地回到了俱乐部。在包厢里等待的另一位女性助手见他们回来，立刻拿出魔法相机递上：“乔总，与汉克会面的照片我都让人拍下来了，从上车到下车，再到您送他离开，全程都有记录，请您过目。”
乔正接过相机，仔细浏览每一张照片。挑出满意的照片后，其他的都被逐一删除。
片刻后，他对秘书和助手吩咐：“这样吧，等汉克抵达龙国的热门话题出现，你们就按照这个方式……”
乔正凑近两人的耳边，低声部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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