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众人齐声回应中，空桐挑了挑眉头，因为他没有听到一个人的声音。
“难道……”
空桐心中升起一个猜测。
果然，就在这时，队伍中一人举起手。
“教授，我有问题。”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出声的人，路明非更是一脸惊恐，因为举手的，正是A组成员之一的零。
三个小组，A组身为先锋组，优先下水，B组身为后备组，在A组出现问题时才会动手。
至于空桐所在的C组，这种能硬刚龙王的大佬，自然要留在大后方，也就是摩尼亚赫号上，保护更多人的性命。
现在零出了问题，凯撒和诺诺身为男女朋友不能组队，那么接下来下水的，就只有他们B组了啊。
“零，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路明非颤颤巍巍的问道，天知道训练的这一个月，路明非有多么关注零的身体健康。
那真是，饿了端饭，渴了递水，训练后零出水的第一时间，路明非就会飞奔过去递上毛巾，还会贴心的给零点一碗驱寒的浓汤。
可以说，那一个月，只要零稍微咳嗽一声，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在零身边的路明非就能从兜里掏出药来。
所有人都以为路明非放弃了诺诺，开始追求零，只有路明非沉默不语。
他是追求零吗？他那特么是害怕和龙王对线啊！
没有理会路明非的话语，零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有什么问题？生病了么？你看起来状态不错啊……”
龙德施耐特有些疑惑，他的怀疑不无道理，因为龙族血脉的原因，混血种几乎免疫这个世界上除外力作用下的所有病。
“大姨妈……”
零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让站在甲板上吹着冷风的人们都打了个哆嗦。
几乎所有男人都知道，女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能惹，但路明非显然不信邪。
“你刚刚说什么？大姨妈？你知道在中文里大姨妈的含义吗？”
路明非一脸希冀的凑到零旁边，期待着零刚才的话语只是为了避免下水找的借口。
“就是女性的生理期。”
距离零好几个身位的空桐都感受到其话语中透露的寒冷，不由得又向旁边挪了一些，而路明非却继续不知死活的在零面前跳脚。
“生理期？我没听错吧，你看起来才十四岁就有生理期？你……”
“首先，女孩子生理期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有，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建议你去补习下初中的健康知识，其次，我今年十八！”
路明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零抬起修长纤细的美腿踢到了一边，紧接着接近于绝对零度的话语从零的嘴里吐出，几乎要冻结整片江面。
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还做不出这种事情，毕竟路明非可是她们老板亲自点名要保的小白兔。
可现在呢，因为有空桐的乱入，老板的剧本被毁的稀里糊涂，现在正在努力修改剧本中，哪还有空关照路明非，只留下了一句别死了就行的命令。
零说自己十八的时候，还用眼神刮了一下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的空桐。
看的出来，她还在对一个月前那次舞会中，空桐叫她阿姨铭记于心。
看着不停向外散发着寒气的零，空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三十多岁的年纪，不是阿姨是什么，我今年才十八……’
空桐毫不要脸的想着，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说出口，不然零那纤细的美腿就会落到自己身上了。
当然，是惩罚还是奖励，只有空桐自己知道了……嘿嘿……
“嗯，如果是女生的生理期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女性的基本权益还是要保障的。”
面容坚毅的龙德施耐特没有理会路明非的哀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随后视线放在了依旧站在原地的诺诺身上。
“既然A组出了问题，那就由B组替补。”
“没有问题。”
听到自己要下水，诺诺当即点了点头。
见诺诺如此痛快的便答应了下来，趴在一边的路明非迅速抬头。
“学姐，你会不会也正好在生理期？”
“你才生理期！你全家都在生理期！”
路明非脱口而出的烂话成功激怒了诺诺，诺诺身后仿若冒着火光，又赏了路明非一脚。
看着一边冰山，一边烈火的两女，空桐在一边十分识趣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路明非，脸上的表情很有深意。
‘小伙子，好好享受吧……’
踹了路明非几脚，见到路明非依旧一副软蛋模样，诺诺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你实在害怕，我就和凯撒一起下水！”
路明非被说得愣了一下，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好啊’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心思纷纭的路明非低下头没有再开口，反倒是龙德施耐特这时站出来打消了诺诺的这个想法。
“不行，执行部规定，下潜搭档不能有私人感情。”
“而且，你和路明非配合了这么长时间，换人的话可能配合度上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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