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驳一个箭步冲到羊患跟前，鬃毛上的风元素不安地躁动着。
闻言，狙如也急忙凑近，小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方向确定了，但距离无法测算。”
羊患疲惫地收起冰晶占卜盘，前蹄指向西北方，“就在那边——”
与此同时，西北方一千多公里外的鼠族聚居地上空。
乌山傲然立于大白背上，指尖凝聚的火球已经膨胀到直径百米。
炽热的高温扭曲了空气，连下方岩石都开始融化。
“大胆狂徒！”
数十只七阶以上的鼠族长老腾空而起，“此乃狙如神座领地，尔等竟敢侵犯。”
“找的就是狙如的老巢。”
乌山冰冷的声音打断它们的呵斥。
火球骤然下坠，所过之处，那些扑上来的鼠族长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白炽烈焰中汽化，只余晶核被乌山随手收起。
地面上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数以千万计的鼠怪如黑色潮水般从洞穴涌出，瞬间铺满整个山谷。
它们互相践踏着想要逃离，却难逃最后灭亡的结局。
“轰！！！！”天地为之失声。
刺目的白光吞没了一切，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冲击波横扫方圆十里，将整座山谷夷为平地。
当烟尘散去时，原地只剩一个直径千米的巨坑，地下水正汩汩涌出。
“舒服多了。”乌山将新收获的晶核收入囊中，转身时却发现四兽呆若木鸡。
小白结结巴巴地指着那个还在冒烟的巨坑：“这、这就是你说的...‘稍微发泄一下’？”
“别发呆了，狙如他们随时可能追来，抓紧时间转移。”乌山轻踏大白的背脊，将四兽的思绪拉回现实。
“明、明白！”老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大白周身卷起旋风，“嗖”地一声化作白色闪电掠向天际，小青连忙振翼跟上。
在他们身后，新形成的湖泊倒映着仍在冒烟的巨坑，水面泛着诡异的红光。
——
一千多公里外，沙暴骤停。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狙如突然厉声尖叫，鼠尾将地面抽出一道深沟。
羊患被吓得胡须一颤：“千真万确...有什么问题？”
驳也忍不住侧目：“发什么神经？老山羊消耗这么大，你就不要一惊一乍的吓唬人。”
“那个方向...”狙如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是我领地内距离这里直线距离最近的鼠族聚居地！”
它浑身紫毛根根倒竖，“如果朱雀已经恢复五六成实力，这段时间足够它赶到那里。”
话未说完，三灾厄同时变色。
驳的鬃毛无风自动：“你的意思是那朱雀已经赶到那里了。”
“它在清算我们的势力。”羊患的冰晶角突然迸裂一道细纹，“没有后顾之忧的朱雀可是大患啊。”
“走！”
狙如已然化作一道紫电破空而去，掀起的沙浪高达数丈。
驳与羊患不敢迟疑，立即左右跟上。
三道毁天灭地的气息在沙漠上空拉出长长的尾迹，所过之处连流沙都被震成齑粉。
三道毁天灭地的气息掠过荒漠，却在百公里外突然急停。
狙如的鼠须剧烈颤抖着——远处天际线上，一朵尚未散尽的蘑菇云正在缓缓上升。
“晚了...”羊患的冰晶角映出那片燃烧的天空。
驳的鬃毛炸成尖刺：“那杂种竟真敢，反了它。”
“追！”
狙如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它一定还没走远！”
就在三灾厄准备继续追击之时，羊患的占卜盘毫无预兆地自行浮空而起。
羊患见状，脸色陡然一变，急忙喊道：“等等！这是……朱雀已经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转移了。”
狙如的利爪瞬间将身旁的岩柱抓得粉碎：“那还等什么？！”
紫色的瘟疫雾气从它周身喷涌而出，“每耽搁一刻，我的子民就多死一批！”
羊患的蹄子重重踏地，震碎蔓延的瘟疫：“莽撞追击有何意义？”
它冰晶角上的裂痕又加深了几分，“以朱雀现在的速度，我们追上去也不过是重演方才的徒劳！”
“那你倒是说出个办法来！”狙如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鼠尾将地面抽出道道沟壑，“被屠戮的不是你的领地！就算鼠族繁衍再快，经此一劫也至少要百年才能恢复元气。”
驳突然插入战局，鬃毛间跃动的风刃将两人隔开：“都闭嘴！老山羊，有什么主意就直说！”
羊患深吸一口气，冰晶盘上的血纹突然组成诡异的阵图：“既然那些巢穴注定沦陷...不如我们主动血祭。”
“什么？！你再说一遍！”狙如和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声惊叫道。
——
千里之外，炽热的阳光炙烤着荒漠。
大白收敛双翼隐于云层之上，背上的乌山凝视着下方仍在冒烟的焦黑坑洞，微微蹙眉。
“这个巢穴规模太小了，换下一个目标。”乌山指尖跳动的火苗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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