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吴虑猛地坐起身来。
这里应该是虎爷的废弃厂子，床铺的样子和味道他记得，之前和秦韬墨住过这间宿舍。
天已经亮了。
他晃了晃脑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不行，从上了虎爷的车后，后面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吴虑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虽然尺码有些大。
他站起身来，推开门，敲了敲旁边的女生宿舍。
不出意外的话，高寒应该在里面。
敲了两声，没有回应，吴虑也不敢敲了。
万一她还在睡呢？
“你醒了？”走廊尽头传来了声音。
吴虑扭头，来人是瑞秋：“瑞秋姐。”
瑞秋抬眼看了看，脸上浮现出笑容：
“高寒她没事，我已经叫人看过她了。不过她应该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吱呀……门开了。
高寒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一样。
她的眼圈红红的，抬眼将吴虑上下扫视了一番：“你没事吧？”
吴虑活动了一下腿脚，说道：“没事，好得很。”
“那就好……”高寒从吴虑身边走过，抱住了瑞秋：“嫂子，我好饿。”
“好好好……我这就亲自给你做几道菜，你和小吴先去餐厅等着我吧。”
半个小时后，餐桌上。
“高老大，你那个随从……咋样了？”
“不见了。”高寒摇了摇头，语气里没有夹带任何情绪。
“别着急。”一旁的瑞秋说道：“黑八已经通宵把那套设备研究得差不多了，说不定还有转机。”
“嗯嗯。”高寒看向瑞秋，嘴角挤出一抹笑容。
三人吃完饭后，来到了王东虎的办公室。
他看了看面前两人：满脸懵逼的吴虑，和头发乱糟糟、无精打采的高寒。
“唉……”王东虎叹了口气，指了指吴虑说道：“先说你的事，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杀人了？”
吴虑心下一惊，他昨天光顾着爽了，完全忘记自己是在现实世界。
和精神世界里的数据不同，那可是活生生两条生命啊！
吴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眉头皱成了一坨。
“哎呦，你那个表情干嘛？多大点儿事啊？我真是多余和你说这些……”
吴虑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咚咚咚。
“进来。”
“虎爷。”来人是杰特。
“身份调查出来了吗？”
“嗯。”杰特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王东虎：“仇轩和仇天两人确实是通缉犯，纵火、强奸、抢劫、拐卖这些就不说了，光人命他们两个手上就有十多条。”
“呵呵……”王东虎看了看吴虑，说道：“听见没？杀了两个人渣而已，不用有心理负担。”
“那个娘们呢？”王东虎继续问道。
“没查到，她就是个白板，好像不存在一样。”
“也好，那我就让黑八放开用了……昨天的现场处理好了吗？”
“虎爷，这个你放心就行。”
“ok，小吴，走和我去一趟数据中心。”随后，王东虎指了指高寒，对瑞秋说道：
“给高寒收拾收拾！挺大个姑娘，什么样子这是……”
瑞秋白了他一眼，上前拉着高寒走了出去。
杰特走在前面，王东虎和吴虑在后面。
“别耷拉个脑袋，你这是为民除害，维和知道了都得给你发块锦旗。”
“啊？真的吗？”现在报警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过应该会判自己个防卫过当吧！
“真的个蛋！你把嘴管严实了，维和那群家伙有不少屁股都是歪的，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好的，虎爷。”
几个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间很大的车间。
这里遍地摆着乱七八糟的设备，地上到处都是凌乱的线缆。
整个车间人来人往，大家目标明确，看起来都很忙。
“看着点脚下啊！别给黑八这堆宝贝儿子弄坏了，要不然他又该叽歪了。”
“好嘞！”
三人来到车间深处，这里放着一排明显新了不少的设备，正是昨天从那个“黑窝点”搬运过来的。
此时，幽蝶正躺在一个有些破烂的接入太空舱里，身上插满了堆管子和线缆。
她依然穿着昨天那身衣服，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身上红的黄的都已经凝固成块了。
王东虎捏了捏鼻子，大声喊道：“我说你个龟儿子黑八，你就不能给那个娘们洗一洗，这他妈什么味啊！”
黑八笑了笑，头也没抬，继续操作设备：“虎爷，哪有那个功夫啊！你不知道，这个娘们可深藏不露啊！”
“你小子把马脚都藏好了，别让那群伪神王八蛋摸着网线找过来，我这小地方可接不了那么多贵客。”
“虎爷，这么多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少废话，高寒的随从能不能弄回来？”
“没问题啊！你让她下午过来，我操作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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