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的机会变少了。
到底他心里不安。
余祯擎笑着说：“是我想要休息了。”
林听：“行啊，那你那两天都送我去上班。”
余祯擎揶揄她：“不是说我见不得光，死活不让我送你去上班？”
她挥手打着他的肩膀，忍不住笑：“那是以前我还在总部的时候，现在不一样了呀，再说了，你换辆车送我去，谁能发现？”
他说不过她，今天开心了，赏他两颗果吃，不开心就连他手机没电了，她都能把气撒在他手机上。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余祯擎问她：“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委屈？”
怎么说，她还是刚初到社会，他怕她在职场上受到欺负。
虽然知道她的性子不会容许自己受到委屈，但他想知道，就问了。
她摇了摇头，侧着看余祯擎的脸，没忍住亲了亲他的侧脸。
“前面有人。”
“一闪而过，他们又不会一直记在心上。”她牵着他的手，正着走，没再和他闹，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们组现在研究的那个项目，预测了一下未来发展的前景，感觉……差点意思。”
余祯擎：“在哪些方面？”
“廖经理说成本实在压不下来了，原材料的价格比别家的价格要高一点，在这上面本就没什么优势了，现在不得不从其他的研发支出上扣着，价格上没有优势，技术上我们是能够保证，质量上也拉不开差距，我们和明盼的研发部在暗暗较劲，现在他们走的每一步很小心，效仿我们。”
她想了想，继续说：“不是和你喊穷啊，我知道其他部门也需要资金，我现在可不是以员工的身份和你说这些事哦。”
“嗯，我知道。”
余祯擎采取的措施是针对了明盼整个集团，以全局的角度出发，对明盼的研发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谁又能想得到，明盼把最后的底牌都押在了研发部上。
他们短时间内资金链断裂，但还是想了各种办法筹资，有向金融机构，有向银行等等，借到的钱拼命的砸向研发部。
“不得不说，这一招——” 她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唇角微扬，眼底却带着一丝锐利，“挺狠的。”
余祯擎低笑了一声，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思考。
夜风微凉，路灯的光晕在他们脚下拉出交叠的影子。
“他们砸钱进研发部，无非是想在技术专利上抢先一步。”他语气平静，却透着笃定，“但资金链绷得太紧，只要稍微施压，他们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她有些惊讶，侧眸看他：“你已经有计划了？”
余祯擎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你们组的第三代材料测试数据出来了吗？”
她是负责这一块的，这几天也在全程跟着，自然了解进程：“快了，再有三四天就能完成稳定性测试。”
她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想……在明盼发布之前，抢先注册专利？”
他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让他们先发布。”
她挑眉：“然后呢？等他们投入量产，再告他们侵权？”
她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够用了，跟不上他的想法。
“那样太慢了。”余祯擎停下脚步，夜色里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和她说话时间语气却是温柔的：“他们现在所有的研发资金，都押在了一个‘偷来’的配方上，如果突然发现……”
“发现那配方根本达不到量产标准？”她接上他的话，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余祯擎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聪明。”
她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也笑了：“所以廖经理和你是一起的？一部老员工在实验日志里做的手脚，你们早就知道了？”
老员工被挖走了两名，还带走了核心的技术，她知道的时候差点没被气倒，那可是整个一部的心血。
那时候她没多想，余祯擎的性子向来就是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显山露水。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
“猜到了。”他重新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留后手。”
她顿时觉得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余祯擎就是余祯擎。
不得不承认他的过人之处。
她轻轻“啧”了一声：“老狐狸。”
余祯擎低笑：“彼此彼此。”
她斜睨他一眼：“那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们把错误配方投产吧？万一他们发现问题，及时止损呢？”
“他们没机会了。”
余祯擎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银行那边已经收到风声，明盼的贷款审核会被卡住，他们的现金流撑不到调整配方的那天。”
她怔了下，随即失笑：“……你连银行都打点好了？”
“商业战争，从来不只是技术战。”他侧头看她，眸色深邃，“而是心理战。”
明盼选择孤注一掷，那禾源久选择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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