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扑到了我怀里，喘息道：“天亮以前，你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推开了她，很苦闷看着她：“既然不可以，你为什么带我来到了你的房间，为什么扑到了我怀里，为什么说那些话？”
“因为，这样也是一种交流，比什么都不做，只用眼睛看着更舒服。”
“可是，我不舒服。”
我坐到了椅子上，打开了苏荷的电脑。
点开了浏览器，却不知道自己该看点什么。
“早晨的飞机，回京城。”
“你们还在路上时，嫣然给我打过电话，哭哭啼啼说了很多。
说让阿墨尼揍你，她心疼了，你就要离开杭城，她心碎了。”
“我跟她，一点都不合适。”
“害怕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三天两头挨揍？不会呢，如果嫣然有机会嫁给你，她肯定会成为最好的妻子。”
“她去给别人当媳妇，不要纠缠我。”
“那么，你的媳妇会是什么样子？”
“狗样子。”
“你……”
苏荷气得瞪大了眼睛，愤然道，“董航，你简直不可理喻，不知道什么人才能跟你正常说话。”
“我这种人，先打一顿就老实了，反正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各种错误，各种不如意都会算到我头上。
这么多年，我没有坐在王莲家里吃过一口饭，我招谁惹谁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不停点鼠标。
“不要弄坏了，鼠标又不是女人。”
“小荷阿姨，你闷骚。”
“女人就这么回事，明骚或者闷骚。男人就这么回事，衣冠禽兽和衣冠楚楚都是色狼。”
苏荷问我，下次什么时候来杭城。
我说，下辈子。
苏荷无奈苦笑，董航，你不能这样，如果去过一个城市就是永别，用不了多少年，你将无路可走。
“我就待在父亲留给我的房子。”
……
早晨。
我和陈浩楠，坐上了杭城飞京城的航班。
值得庆幸的是，用了百花膏，我的脸居然消肿了。
就我现在的样子，如果去报警，说自己被人打了，警察都不信。
这趟航班，空姐似乎都是江南女子，容貌和身材都不错。
男乘客，甚至包括七十多岁的老人，时而就偷瞄空姐。
可是，有那么几个空姐，却时而偷瞄我。
我都说了，自己不喝饮料，可是那个容貌有点像神仙姐姐的空姐，走过来问了我好几回。
陈浩楠居然轻声道：“这哥们不喝饮料，喝尿。”
空姐可能听到了，似乎在犹豫……
飞机平稳降落。
我和陈浩楠坐上了出租车，看着外面的风景，我很放松的说着：“终于他妈的回来了！我这种人不适合出远门，世界那么大，我就要待在自己家里。”
“董航，这次跟你去了一趟杭城，哥们我更理解你了。今后，涉及到了王莲，你的任何决定和态度，我都支持。”
“你只管在大企业上班，多用心工作，少犯错误。”
“哥们能力一般，在大企业上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先回到福园小区，放下了行李。
“吃点什么？”
我肚子有点饿，问陈浩楠。
“小狼狗火锅店。”
“如果你想吃肉，烧烤算了，不用走到那条商业街，附近就有。”
“通电话时，你好像对唐涌说过，你出600万，火锅店还是你的？”
“说过，可是……”
迟疑之后，我决定还是应该把这个火锅店拿下来。
在我变成火锅店老板以后，也算有了正当营生，日后会少很多麻烦。
我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很隆重。
看到我的人不会再说我是无业游民，吊儿郎当。
走在路上，去往居民区商业街。
陈浩楠轻声道：“这次去杭城，弄了多少钱？”
“一分没弄到，挨揍挨饱了。想起来了，弄了一颗蓝钻鸽子蛋，九克拉，还有外伤药百花膏。”
“你去了杭城，柳嫣然揍了你，等柳嫣然来了京城，你睡了她。”
“我可不敢。”
我不敢碰她。
给她来一下子，她就会纠缠我一辈子。
居民区商业街，不远处就是火锅店。
花秋霞走出来，看到了我，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询问喊道：“董航？”
我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她微笑。
花秋霞快步走过来，疑惑道：“怎么忽然就跑回来了？”
“不是跑回来了，是飞回来了。”
“不是坐飞机，你自己长了翅膀，仿佛鸡毛？”
花秋霞翘嘴笑着，骚气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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