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丁圆说不出话，只是哭泣。
这就让我想到了王莲。
如果没有萧家的资源，她不可能当上大企业常务副总，那么高的级别。
那么将来，王莲会是什么下场？
唐欣忽然问道：“董航，你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并没有。”
我否定了。
看唐欣的表情，他依然认为我想到了王莲。
“王莲的处境跟丁圆很不同，王莲和萧家是世交，父辈是过命的交情，而且王莲有了地位之后，并没有给萧家丢脸。王莲的才华和德行，配得上如今的位置。
但是，丁圆和魔都沈家算什么？丁圆只是沈家的工具，付出色相，付出智慧，付出生命都是很正常的事。”
唐欣随之看向匍匐在地上，满脸血的丁圆，“你怎么不哭了，不求救了，忽然这么安静？”
丁圆满是悲凉：“谁都不要救我，让我去死，早点死了早点解脱，下辈子不来了。”
“丁圆，你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唐欣问道。
丁圆面朝地面，漠然摇头。
“你就错在，对待谁都不够坦诚，你隐瞒沈好博，这相当于是在帮唐家，可你隐瞒唐家，又像是在帮沈好博。
涉及到了樊德彪和樊星辰，唐家根本说不好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你渴望左右逢源，可如果双方都不当你是自己人，你还能混吗？”
唐欣说话时。
我也在仔细回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前不久，唐涌四合院那场牌局，丁圆的表现就让我很迷糊，她到底向着谁？
可是每次看着丁圆这么一个工具人，我最大的感觉就是可悲。
总会去想，丁圆那么多粉丝，还有羡慕她，嫉妒她的人，知不知道现实中，丁圆过的什么日子？
唐欣蹲在了地上，再次揪住了丁圆的头发。
“都被打成这个狗样子了，可你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如果不是发生了突发事件，恐怕你还会来回横跳，不掉沟里，你华丽的舞步就不会停下来。”
“我要离开这里。”丁圆哽咽道。
“你打算去哪里？”
“跳楼。”
丁圆绝望了。
如果就这么让她离开，她应该真会跳楼，一了百了。
唐欣沉重叹息：“丁圆，你的运气不太差，我哥愿意帮你，从今天开始，你去我哥在枫海别墅区的家里，当保姆。等一两年后，如果情况允许了，你再复出。”
丁圆哭着表达感激，说自己一定会报答唐家。
唐欣那些人带走了丁圆。
甄淼留在了我家里。
我酒醒了一多半，开始清理地面。
甄淼夺走了墩布，笑道：“董航，你就是孩子气，我对你这么好，你也好意思对我耍脾气？你黑着脸，不如把我搂在怀里，亲嘴儿，让我也感受一下，美女的待遇。”
“你没亲过嘴儿？”
“我的嘴巴就用来吃饭喝水骂人了，谁亲我啊。”
甄淼自嘲之后，说道“如果不是我出手够狠，那么丁圆可能是另一个结局。你知道唐涌在这时候收留丁圆，意味着什么？”
“跟魔都沈全家族掀桌子？”
“还远远没到那一步，但是，沈好博会玩命折腾。”
“水桶姐，我觉得沈好博赶到京城之后，不敢跟唐涌约架。”
“那是当然，如果在京城跟涌哥约架，沈好博会被盘出脑积水。
但是比起明面上的冲突，更可怕的是面子上和解，背地下黑手。”甄淼说着。
“下黑手，谁都会，涌哥的手段应该不会输给沈公子。”
我开始考虑，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甄淼帮我清理了地面，要去对门。
我喊住了她：“亲嘴儿？”
“不亲，你又不喜欢我，何必为难自己？至于我，对男人的渴望没有那么热切。”
甄淼轻轻怼了我一下，去了对门。
……
一直到天黑。
楼上邻居才回来。
上楼梯时，说话都是轻言轻语。
梁春燕似乎冷静多了，或许在父母的劝说和逼迫下，改变了想法。
我打算出门吃点东西，可是，楼道里遇见了梁春燕。
就这么一个白天，她看起来就憔悴了很多。
面色苍白，双眼红肿。
迎面撞见了，我不得不安慰一两句：“春燕姐，你节哀。”
“董航，你说什么呢，我家里又没死人。”梁春燕幽怨道。
“春燕姐，你想开点儿。”
“能不能陪我喝几杯？”
“我出酒，你出菜？”
这个夜里，我就是想逗她。
“老公被抓了，可我还是原来的自己，小气，斤斤计较，不舍得请你吃菜，就想赚你便宜。”
“你都这么说了，我必须对得起你的坦诚，来我家。”
我带着梁春燕回到家里，然后给巴蜀菜馆赵云打了电话。
“赵叔，我点几个菜，你让服务员送过来。辣子鸡丁，水煮肉片，水煮鱼，水煮……”
等我挂断电话。
梁春燕哼声道：“怎么都是水煮的？”
“因为，你让人煮了。”
“你好讨厌。”
梁春燕嘻哈笑着，开始色眯眯看我。
“你这么帅，如果钻到你怀里，一定很舒服。”
“是不是舒服，不能只看脸，还要看感觉。”
面对楼上女邻居，不敢撩太狠。
“你家里都有什么好酒？”
“牛栏山。”
“还有呢？”
“红星。”
“怎么都是二锅头，有没有几百块一瓶的好酒？”
“有也不给你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继续逗这个一个月前刚生过小孩，身体还恢复好的女人。
“我去找找。”
梁春燕跑去了厨房，蹲在地上就要打开柜子。
“别乱动。”
我给她的屁股踢了一脚，“我家好酒不在厨房，在卧室，酒是陈的香，一般都放被窝暖着。”
“这么一来，你家的好酒烟熏屁燎味道不一般，开一瓶给春燕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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