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没用,那就试试明的。”琥珀说。
“瞳术,Z加成,火光四起。”
“琥珀,圆的循环,圆刃!”
我们俩的招式让这些影子诡异招架不住,纷纷下场。
玉明玉嗤笑一声,“就算你撑得住,琥珀撑得住吗?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看向旁边的琥珀,只见他脸色发灰,嘴唇颤抖着,已然没有了血色,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凸起,都有些发红。
“琥珀,琥珀!”我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
“呵,琥珀,别骗他了,你骗得了他,你骗得了自己吗?你自己还不清楚你的身体吗?能撑到现在,不容易吧?你这副身体完全是靠药来吊着一条命呢。”玉明玉嘲讽道。
“闭嘴!”我骂道。
“哼哼。”
琥珀的腿都在打颤,他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我……完全不知道。
“小心!”琥珀都没有力气推开我,直接挡在了我的身前,这一击,正中心脏。
他低头看向穿过来的东西,是自己的肋骨,原来那不是幻象,是真的。
他慢慢掀开衣服,果然有个大洞,鲜血止不住地落下来,像下雨一般,落在地板上,那样急,又那样轻,像他的命。
而杀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天牢十三。
它猛地抽出肋骨,扔在地上,琥珀踉跄了几下,笑着看向我,“帮我,捡一下……”
比意识先来的是我的眼泪。
反应过来后,我连忙捡起他的肋骨递给他,他终于撑不住了,身体一软,倒在了我怀里。
“呼……好冷……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冷啊?”他下意识地朝我怀里靠了靠,“我好冷……江舟,好冷……”
“没事的……没事的……”我抱紧他,我没有任何办法,我只有把他抱的紧紧的,那一刻,我后悔了。
我特别后悔。
“琥珀,别死……别死……”
“江舟,我说过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你也不是这样死的!”我打断他,眼泪和声音一起灌进他的耳朵。
“给你挡一下,不亏。你算是我生命里唯一一个对我还算得上真心的人,虽然我知道你的真心不多,但至少我在你这里,体验过一点,哪怕是这一点,对我而言,都够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看着他越来越弱的气息,抱他抱的更紧了,“琥珀,你别死,我能救活你……”
“没用的……”他拦住我将要输出的瞳术,“没用的江舟,我的命就是这样,没用的……”
“琥珀……我……对不起……”我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他的身上已经有了淡淡的尸体味了,这一刻,我觉得他有千斤重。
“没事的……没事的……临死之前,我倒是还有个心愿,希望你来帮我完成……”
“你说……”
“其实,我还有个姐姐,不是亲姐姐,是我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姐姐,她大我三岁,她叫……她叫朱玉,对我特别好,就是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听说已经结婚了,我就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我怎么帮你,我出不去……”
“你一定要出去江舟!”琥珀突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身上背着一条命了,是我,你替我,替我走出去!一定要出去!”
他握着我的手,特别紧,仿佛抓住我就抓住了希望。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笑了,头一歪,突然指向窗外,“怎么还有烟花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窗外不知何时放起了烟花。
“真好看,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了……”他又看向我,“江舟,记得你的承诺,你一定要走出去,然后,再为我放一次烟花……好不好?”
“好……好……”我的眼泪掉在他的脸上,他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好……好……”他重复着我的话,最后嘴里念着自己的名字,“琥珀,琥珀,琥……”
名字还没念完,他就走了。
手慢慢地放下,彻底没了生命气息。
“珀……”最后一个字,我帮他念出来了,“琥珀……琥珀……琥珀,琥珀,琥珀,琥珀!琥珀!”我叫了好几遍他的名字,可是他都不能再回应我了。
我彻底后悔了。
“江哥!”上官颢抓住我的胳膊,浓雾中,我看清站在雾里奋死抵抗的贝婪。
“快走!”上官颢拉起我,这一次,我没有丢下琥珀,我选择抱起他一起走。
我们来到一个房间,我安顿好琥珀,感受到他的体温在一点一点变凉,上官颢虽有伤心,却也不多,“琥珀他,已经把所有的力量都给你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我一脸诧异的表情,上官颢继续说:“他应该是握着你的手,把力量都给你了,这力量会被你的眼睛吸收,转化为瞳术的一部分,这下,你也可以操纵任何力量在你之下的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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