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跟你讨论这些问题。”苏霁笑了笑，“如果我说爱，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真正爱一个人不会伤害对方。可小琦，是你先伤害了我。”
见她没有反应，他又继续说道：“你跟我交往心思不纯，为了气另一个男人招惹我就该付出代价。
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工具。这段男女朋友关系并不纯粹，被我报复是你应得的。”
王琦并没有说话。
“只要你肯重新跟我在一起，留在A市，过往的一切都可以消除。”
“我没有下嫁的打算。”
“下嫁？”苏霁挑眉，“王家确实有钱，但你能从中拿到多少？这几年我研究的项目所获的专利足够你在A市无忧无虑的生活。”
全世界只要有人在用他的科研成果，他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多少人求着他卖掉专利，希望能在其中大捞一笔。
“你想要权，我也可以给你。”
黑帮和毒枭纷争不断，当地警察犹如走狗。
这种情况下，一般商人很难出头。
不如一起沉沦好了，是黑是白不那么重要。
王炎的公司如同案板上的肉，被三方势力盯上，又不差他一个。
“小琦，你大哥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别期待他会派人找你。”
王琦拧眉，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苏霁放下碗，掖了掖被子，“你大哥虚伪，在国内装得伪善，出了国就原形毕露。”
“你在说你自己。”
“你不信就算了，我不屑跟他比。”苏霁重新拿起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张嘴。”
虚伪。
一样令人作呕。
王琦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苏霁笑着把汤递得更近。
突然，她一挥手，将面前的碗和勺子全部打翻。
温热的汤溅撒得到处都是，她拿起桌上碎掉的瓷器，猛的朝他脸上划去。
速度太慢，被男人擒住了手，压在床头上。
“你不乖，需要惩罚。”
苏霁掀开被子，单手撕碎她的睡衣，暴虐的亲了上去。
她一瞬间惊慌，抬脚想踹他，身下突然涌出一股热流。
血腥味渐渐蔓延至整个房间。
苏霁闻到了，停止动作往下看，笑得格外舒坦。
“等你休息好，我们再做。”
孩子……是孩子！
王琦白着脸，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
小腹一阵抽痛，她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慢慢流逝，一点一点侵蚀掉仅剩的理智。
没了……
孩子没了……
她想嚎啕大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胸中的闷痛烧得她喘不过气来，拼命捶打才得以呼吸。
对于她的痛苦，苏霁恍若不见，甚至抚上她的小腹，用力压了压。
王琦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块在不受控制的排出体外。
“出去，滚出去！！”
“我出去了，谁来照顾你。”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落得现在这副样子！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有因必有果，当初不来招惹我，什么事都没有。”
苏霁用手铐铐住她的手脚，抱着她往浴室里走。
浴缸里已经放满热水，人一坐进去，血红一片。
“你就非得这么残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面前！”
“流得干净，这苦只受一次。流不干净，只能再受一次苦。小琦，我是爱你的，你有我就够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完全没把她的痛苦放在眼里。
孩子在婚姻关系中，很多余。
愤怒的浪潮终于冲垮最后一丝清醒，王琦气得再次晕了过去。
——
迟胥忙了一夜，没找到王琦，整个人很憔悴。
眼睛里布满血丝，胡茬也冒了出来，原本修身得体的西装此刻也变得皱皱巴巴。
医院里的仪器在滴滴作响，他不停的查看手机，想从迟笑口中再得到一丝消息。
聊天记录停在两个小时前。
【王琦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中间隔了十来分钟。
【中央大楼楼顶来接人！】
他以为是王琦，忐忑不安的去等，没想到不是。
“回血了。”
迟胥骤然回过神来，看着针管里的血，抬手就把针头拔掉。
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瓷砖上，一部分溅射到昂贵的皮鞋上，盛开残忍血腥的花朵。
“你来A市到底为了什么。”
迟道躺在病床上，显然才彻底清醒。
他摘掉氧气面罩坐了起来，声音淡淡的，没什么精神气。
“不是说了，旅游。”
迟胥知道这不是真话，一夜之间两人全部出事，一个被打成重伤，另一个不知下落。
他无法冷静，连大生意都谈不下去。
“这跟王琦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迟道看了眼时间，打算走，被迟胥强行按了回去。
“笑笑不让你离开医院，安静待着。”
笑笑……
迟道恍惚想到意识清醒时救护车上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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