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发，路途上没有任何不对，直到夜晚降临。
小哥想拦住吴邪和王胖子，却被余虞截住。
“小哥，只能跑。”余虞说道。
小哥神色复杂，没再继续阻拦，他相信余虞不会伤害他们。
一直到半夜，余虞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左右。
吴邪和王胖子才停下马，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余虞没提，小哥也没说，停下来休息。
余虞笑着说道：“你们睡吧，我和小哥守夜。”
吴邪看了眼小哥，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也只能答应了。
余虞和小哥坐在一排，守着吴邪和王胖子。
小哥的声音很轻，但是草原很安静，“他们，怎么了？”
余虞解释道：“有东西在影响他们，不过没有危险，没关系的。”
“那你呢？”小哥问道。
余虞笑了笑，“我还能坚持，如果我坚持不住了会告诉你的。”
小哥沉默了，没再继续说话，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是清醒的了。
安静了一会，余虞继续说道：“去睡会吧，你不会被影响的。”
小哥依然没有回话，神色复杂，余虞看不懂，也在出声。
小哥听话的去睡觉了，余虞打起全部精神对抗，警戒四周的黑暗。
每过一个小时，余虞就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快来了，她已经感受到了震颤。
余虞以为它不会让他们睡呢，就算是只能睡一个小时也是好的。
卫星电话滋滋响起，余虞没管，准备过去叫人起床。
小哥已经穿戴好出来了，余虞就没再动了，小哥会去叫人的。
余虞把自己的包背好，开始收拾东西。
小哥提醒道：“把衣服反过来穿。”
余虞已经在马背上了，“快走。”
吴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要出发了，“怎么了，阿鱼？”
余虞没有回应，小哥直接把吴邪甩上了马背，王胖子也快速上马。
下一秒身后冲出一群野马，吴邪连忙稳住身形。
“走！”
余虞和小哥的意识一直都是很清醒的，在路上的三天没有一刻休息，他们被野马群裹挟着，一直向前。
第四天的晨曦，阳光出来的那一刻，野马群没再围着四人，冲向了别的地方。
四人慢慢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得以休息片刻。
在地上铺了一块布，坐着休息一会。
吴邪和王胖子在讨论所谓昨晚的事情，王胖子煮茶分给四人。
吴邪觉得小哥和余虞都太安静了，问道：“阿鱼，小哥，你们俩有什么见解吗？”
“睡一会吧。”余虞真诚的提出意见。
吴邪皱了眉，“阿鱼，为什么你一直让我们休息，那你呢？”
余虞笑了笑，“小哥，让他们睡一会吧，只有那么几个小时。”
小哥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听余虞的话，快速的出手掐晕了吴邪和王胖子。
“我还好，你也睡会吧。”余虞说道。
小哥盯着余虞似乎在想该怎么劝余虞，还是直接把她掐晕。
“我不能睡，我坚持不住的时候会告诉你的，后半段只能靠你，所以，小哥，去休息会吧。”
余虞一直在和那股意识对抗，她上一次短暂的睡眠之后脑子里多了一点东西。
如果把前世的大学生活算作一份记忆，现在的盗笔世界算作一份记忆，那她的脑子现在多了一份别的记忆。
虽然里面的东西正是余虞所需要的，应该是林歌动手帮忙了，否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可机会只有一次，林歌不会再出手了，但是它还会。
小哥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又是一天过去，余虞一直没有睡，算起来已经五天了，她甚至不敢合眼，怕不知不觉睡过去。
吴邪悠悠转醒，看起来是睡舒服了，余虞轻轻笑了笑。
“睡醒了。”
吴邪皱着眉问道：“阿鱼，你一直没睡吗？”
“我们应该快到黑灯海了。”余虞说道。
吴邪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向来对这些东西不了解你又不是不知道。”
余虞觉得这话挺好笑的，她一个干出土买卖的没怎么下过地。
“我都没有下过几回地呀，吴小狗，不要相信我的判断，在这种地方我才是最没用的那个。”
吴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之前为了找到让余虞出青铜门的办法和小哥下了很多墓。
顿了顿，吴邪说道：“阿鱼，但是我相信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害我们。”
余虞依旧笑着，说道：“爸爸说，我给的不一定是你们想要的。”
余虞转头看向吴邪：“你就不怕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吗？”
吴邪笑了笑：“什么私欲？自由且幸福的生活吗？”
余虞愣了一会，随后哈哈大笑，这句话，是她进青铜门之前留下的。
吴小狗啊，人都是会变的，包括我也是，贪婪才是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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