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突然一道直击灵魂的声音落入宋霓裳的耳朵，兽皇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宋霓裳的旁边。
“您指的是什么？”宋霓裳反问。
“你心里所想。”兽皇没有看向宋霓裳，而是看向姜凌离开的方向，他们早就来了，但却一直不曾露面，既然姜凌不辞而别，必定是怕场面伤感。
他们理解，也尊重。
“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一辈子太长了，我只争朝夕，他记得也好，忘记也罢。他是他，我是我，我对他亦如他当初对我那般，不图回报，就让少年心中的凌云之志带着我淡淡的祝福越走越远吧。”
“要是某天他与世人皆敌，无处可去，回到人城，我仍愿意做他最后的依靠。若君以后名震九霄，那我便从此销声匿迹，绝口不提今日之事。”
“如此，已足矣，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谈亏欠，不负遇见。”
宋霓裳的一番话说出，兽皇久久愣在原地，眼前这个普通的女子远比他想象的更加伟大，也比他想象的更加喜欢姜凌……
“天武商行很不错，改个名字，妖兽域需要这类商行，姜凌留下的天羽域尸体可以试着拍卖一下，这里是妖兽域，你可安心经营，人城和妖兽域将会是他最后的底牌……”
兽皇也不管宋霓裳眼里的惊色，留下这些话后他便离开了，他相信宋霓裳是聪明人，能听懂他的意思。
“妖兽域吗？”宋霓裳看向自己头顶的星空，眼里的野心在这一刻好似浩瀚之下的星光，越来越闪……
……
“大哥，我们去哪里？”封开口问。
“去讨债。”姜凌神秘一笑，手里拿着一张地图。
此时的他们位于神武大陆的西侧，而他的家乡风绝王朝则是在地图的靠西南部，如若借助传送阵，他们中途要经过好几个王朝才能顺利抵达他的家乡。
而在这中间，正好要经过一个叫名叫炎玉的王朝，那里有一个人让姜凌生了爱才之心……
“讨债？”几人闻言同时一震，难道姜凌说的是他的仇人吗？
“对，去找那个刺客！”
“噢噢，我明白了。”封连连点头，一下子明白了姜凌的用意。
准确来说，姜凌并不是去讨债，而是去收服当初来到城主府先是刺杀宋霓裳，最后又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助姜凌他们的那个刺客！
姜凌当初陷入沉睡之后，刺客见不到他本人，但似乎他又有着很着急的事，急需一笔数量很大的灵石，于是他找到乐天和封，说他想要借五十万的灵石。
只要他们能借他这五十万的灵石，他便愿意归服姜凌。
于是，这才有了姜凌要去讨债一说。
五十万灵石是不少，但姜凌更在意的是他一身刺杀的本事，如若真将其收服，再配合以封，日后绝对是他的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
“想来他应该是遇到了某种急事，不然不可能如此急切的讨要灵石，甚至不惜卖了自己。”
“嗯，我想也是，他当初来城主府刺杀时还不忘去搜刮城主府，由此可见他确实很需要灵石，只是不知道他留下的信息是否是真实的！”封对姜凌的话表示认同。
确实，提及那个刺客，封的脑子里仍记得刺客当初被包围时说出的话，尽管一人面对着四个，他仍旧敢说出可以一换一的豪言壮语，而最让人忌惮的是他那神出鬼没的隐匿之道。
仿佛就是一个天生的刺客！
“对了，都安排布置好了吗？”姜凌脸色认真的看向封。
封瞬间心领神会，随即开口道。
“都交代好了，城主府我也布置好了大阵，以我目前的实力，它最高能够阻挡炼尊境中期武者全力三击，炼尊境初期武者五击，这些时间足够他们反应了，也能够拖到大牛他们前来支援。”
“好。”姜凌语带惊喜之色。
至于封交代的，则是要求来福培养一支属于他们自己的势力，前提是必须确定百分百的忠心！
交谈之际，三人已经行至传送门之外，刚准备踏入其中，一道空灵的声音突然传出。
“姜凌，你个大骗子，你答应找我告别的，为何要不辞而别！”
乐天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在夜空之下极速冲来，脸上带着焦急，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额，乐天，我，我，”姜凌有些语塞，他本以为能够像当初告别应倾倾那样，没想到还是被发觉了。
“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乐天脸上带着愤怒，这是他第一次骂姜凌。
“抱歉，乐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告别，所以，”姜凌也有些尴尬，求助的看向封和狰一，二人见状急忙眼观心，心观鼻，装作没有看见。
实则是他们根本不敢开口……
“对不起，是哥的不对，哥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会来看你们的。”姜凌见状也只好开始施展哄人大术。
“哼。”乐天不满的冷哼一声，脸上的怒意逐渐消散，但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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