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伦敦笼罩在蒙蒙细雨中，科尔尼训练基地的枫叶已经泛黄。
刘天水推开更衣室大门时，原本喧闹的房间突然安静了几秒。他注意到队友们交换的眼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早上好。"刘天水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声音在寂静的更衣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扎卡快步走过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刘，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心中的最佳。"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更衣室，留下刘天水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萨卡坐在长椅上，手指不安地敲打着手机屏幕。刘天水走过去，把训练包放在相邻的柜子前："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今天都怪怪的。"
萨卡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眼睛里带着不忍："刘，你看今天的《法国足球》了吗？"
他递过手机，屏幕上是那条震惊足坛的新闻标题：《为保持公正，2020年金球奖取消》。
刘天水接过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他逐字阅读着那篇报道，耳边仿佛有嗡嗡的耳鸣声。
报道中提到，由于疫情导致上赛季欧冠改为单场淘汰制，法甲提前结束，评委们认为今年的评选条件不够公平。
"这..."刘天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机械地把手机还给萨卡，转身打开自己的柜子，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更衣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厄德高走过来，轻轻靠在柜子旁："刘，我们都知道你配得上这个奖。我们夺得了欧冠，你还是欧冠最佳射手和英超最佳射手。"
"而且我们赢得了双冠王，"厄德高插话道，他的脸上写满愤慨，"这还不够有说服力吗？"
刘天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关系，团队荣誉更重要。"
他低头系鞋带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指尖有些发抖。
阿尔特塔推门而入时，立刻察觉到了更衣室里的异常。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刘天水身上。
西班牙人走到刘天水身边坐下，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刘，我刚刚看到新闻了。"
"教练，我没事。"刘天水抢着回答，声音却比平时低沉。
阿尔特塔摇摇头："听着，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我要告诉你，真正的伟大不需要奖项来证明。亨利曾经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教练拍了拍他的后背，"今天你可以选择休息，不用参加训练。"
刘天水抬起头，眼神渐渐坚定："不，教练。我想训练。"他站起身，环视着队友们，"而且我们周末还有比赛，不是吗？"
走出更衣室时，萨卡小跑着追上刘天水："等等我！"
英格兰小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细雨打在两人脸上，刘天水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说不失望是假的。你知道吗？我本来已经打算邀请我爸爸到时候来的，我们一年都很难见到一面。"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本来想成为第一个拿到金球奖的亚洲球员，为中国足球争光的。"
训练场上，队友们不约而同地给刘天水传更多球。
刘天水表现依然优秀，用一个漂亮的马赛回旋过掉了托马斯，引得场边一阵喝彩。
午休时分，刘天水独自坐在餐厅角落，手机屏幕上是父亲发来的微信消息："儿子，我看了媒体报道了。没关系，你的成就不需要一座奖杯来证明。"
他正要回复，一个阴影落在桌面上。抬头看见莱诺端着餐盘站在面前："介意我坐这儿吗？"
德国门将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2014年世界杯冠军，诺伊尔拿了金球奖，我理解那种感觉。"
他喝了口咖啡，"但你知道后来我怎么想的吗？守门员的价值不在于个人奖项，而在于每场比赛的每一次扑救。"
刘天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训练结束后，阿尔特塔特意留下刘天水。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刘，知道吗？"教练望着远处的训练场，"当我还是球员时，最遗憾的不是没拿过什么奖，而是没能帮助阿森纳登上欧洲之巅。"
他转向刘天水，"你已经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还会做到更多。"
回到公寓，刘天水打开电视，体育新闻正在讨论金球奖取消的争议。
演播室里，一位评论员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我们必须承认，刘天水过去一年的表现确实是现象级的..."
手机不断震动，是各种安慰信息。萨卡发来一张PS图片，把刘天水的脸P在了金球奖杯上，配文："我们的金球先生"。队友们在群里纷纷点赞。
刘天水突然笑了。
第二天清晨，刘天水第一个到达训练基地。当萨卡睡眼惺忪地走进更衣室时，惊讶地发现刘天水已经在整理装备。
"这么早？"萨卡揉了揉眼睛。
刘天水扔给他一瓶能量饮料："就要对阵热刺了，记得吗？北伦敦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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