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侵了警局系统！"杨寒星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试图夺回系统的控制权,但每个尝试都被无情地阻断。
所有的电脑屏幕同时显示着那个诡异的小丑面具,就像是一张张嘲讽的脸。即使是备用系统也无法启动,整个警局的网络完全瘫痪。
"这不可能。"杨寒星喃喃自语,"我们的系统是完全独立的,而且有多重防火墙。除非..."
"除非他早就在系统里埋下了后门。"林夜白接过话,"就在我们追踪他的时候。"
"你们以为能抓到我？"小丑的声音通过每一个扬声器响起,带着明显的讥讽,"现在轮到我来玩游戏了。"
监控画面显示,整个警局大楼的门禁系统被锁死。每一扇安全门都紧闭着,将整栋大楼分割成几个独立的区域。
"他是怎么做到的？"白雨竹问。她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那些符号对她来说完全是天书。
杨寒星快速分析着系统日志:"这个入侵程序...它不是普通的黑客软件。它的结构很特殊,像是..."
"像是医疗设备的控制系统。"林夜白说。
"没错！"杨寒星突然明白了什么,"极光医疗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的远程控制系统。它可以同时操控多台医疗设备,实现精确的协同工作。"
"所以他把整个警局当成了一台大型医疗设备。"沈霜华说,"每个系统都是他的傀儡。"
就在这时,小丑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聪明的分析。不愧是江城最优秀的技术专家。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你们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换个系统就能阻止我？以为布置几个陷阱就能抓住我？"
突然,所有的显示屏开始播放一段视频。那是过去几天里警局的监控录像,显示着专案组的每一个行动:他们如何策划卧底计划,如何布置追踪设备,如何准备反制措施...
"看看你们忙碌的样子。"小丑说,"就像是在演一出闹剧。但现在,该轮到我来导演了。"
杨寒星还在试图破解系统:"这个程序太复杂了,它会自动修复被破坏的部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它似乎在学习。"杨寒星的声音有些发抖,"每次我们尝试新的方法,它就会自动调整防御策略。这不是普通的人工智能,这是..."
"这是极光医疗的核心技术。"一个新的声音突然插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明远。
"星光直播的总监？"白雨竹惊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他知道些什么。"林夜白盯着陈明远,"对吗？"
陈明远的脸色很难看:"两年前,极光医疗确实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但那不是简单的设备故障,而是一次人为的破坏。"
"什么意思？"
"有人入侵了系统,强行改变了注射参数。"陈明远说,"但最后的调查结果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公司的技术缺陷。极光医疗因此破产,数百名员工失业。"
"所以这是一场复仇？"沈霜华问。
"不只是复仇。"小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一场证明。我要向全世界证明,极光医疗的技术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出在那些自以为是的评判者身上。"
突然,警局的照明系统开始闪烁,就像是手术室的警示灯。
"你们知道吗？"小丑继续说,"在医疗系统中,最重要的不是治疗,而是控制。控制设备、控制数据、控制生命...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你就是那个制造医疗事故的人。"林夜白说。
"聪明。"小丑笑了,"但你们永远猜不到我的真实身份。因为在所有人眼中,我已经死了。就在那场医疗事故中。"
这个信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林夜白快速回忆着两年前的案件资料:"等等,那起事故的受害者是..."
"别费力气了。"小丑打断他,"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你们只有..."他看了看倒计时,"52分钟了。炸弹的位置,还有我的藏身处,你们找到了吗？"
杨寒星突然叫道:"有发现！我截获了一个异常的数据传输。信号源在..."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技术科的电源就被切断了。备用电源启动时,所有的设备都被重置了。
"别想耍小聪明。"小丑说,"这场游戏要按我的规则来玩。现在,让我们看看你们能不能在停电的情况下找到炸弹。"
"你以为断电就能阻止我们？"杨寒星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这是独立供电的设备,而且..."
他打开电脑,但屏幕上只显示出一行字:"想得太简单了,亲爱的杨工程师。"
"该死！"杨寒星砸了下桌子,"他连备用设备都控制了。"
"不。"林夜白突然说,"他没有控制所有设备。还记得白雨竹的那台旧笔记本吗？"
白雨竹一愣:"你是说...那台从来不联网的电脑？"
"对。"林夜白说,"它太旧了,甚至不支持现代的网络协议。但正因为这样..."
"它也就不会被入侵！"杨寒星立即明白了。
就在这时,小丑的声音再次响起:"有趣的想法。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倒计时:49:59。
"时间在流逝。"小丑说,"而你们还在这里讨论用什么设备。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炸弹不只有一个。"
这个消息让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到底想要什么？"沈霜华问。
"我说过了。"小丑的声音突然变得狂热,"我要一场完美的表演。一场能让所有人都记住的演出。而你们,就是我最重要的演员。"
突然,整个警局的广播系统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噪音,然后是一段熟悉的音乐。
"这是..."白雨竹听了一会,"手术室的背景音乐？"
"没错。"小丑说,"这是我最喜欢的配乐。它能让人在恐惧中保持清醒,在绝望中体会美感。现在,让我们继续这场手术。"
音乐声中,倒计时无情地继续。而整个警局,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手术室,每个人都成了这场致命手术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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