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郁珞灵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远离孟怀仁。
孟怀仁一睁开眼，就看见郁珞灵躲着远远的。
孟怀仁：……
“不是你对我下手？你躲着我做什么？”
郁珞灵闻言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可能安全点。万一你暴起打我，我没反应过来怎么办？”
“你讲点道理好吗？我被困在这里，怎么对你动手？”
郁珞灵看了眼束缚他的东西，笑着开口：“可你明明快要挣脱开了。”
她说着，抬手将控制加固。
孟怀仁沉下脸，冷声道：“……你故意的。”
“嗯，我就是故意的。”
孟怀仁：……
“所以，你看完我的记忆，有何感受？”
郁珞灵轻挑眉梢，笑着开口：“我没什么感受，也不想评价。”
“为什么？我的过往都不配被你评价吗？”
郁珞灵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这不是我能评价的事情。我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虽然能感受到你的情感，但我依旧无法作出评价。”
孟怀仁沉默地看着她，最终什么都没再说。
那边战况愈演愈烈，但他们已经渐渐占了上风。
“认输吧，继续纠缠下去没有意义。”郁珞灵轻声开口。
“我不会认输。”柳然说着，目光灼灼地看向郁珞灵，“这一次，我绝不会认输。”
郁珞灵抬眸与她对视，神情依旧平淡。
“柳然，你为何要坚持？你们死了那么久，又是为何坚持留在这世间？你的仇人不就在你的面前吗？”
柳然听到郁珞灵的话，冷笑一声，“仇人？你是说孟怀仁还是于天锡？的确，我的确怨恨他们瞒着我一切。但是我知道，我真的仇人，不是他们。”
“这么说，你选择留在这世间是因为那真正的幕后主使？”
“别想着套话，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身为命运的窥探者，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就自己去看啊。”
郁珞灵听到这话，极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
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知晓“墓中人”的真实目的。
既然在下一盘大棋，那就让她看看它会怎么下。
郁珞灵抬眸看向季止修，朝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刻，锁链从四面八方而来，将此处包裹住。
“既然你不乐意说，那我就来问你吧。我是该称呼你为于天锡，还是长孙廷？”
郁珞灵说着，已经来到它的身边。
而它也被锁链所束缚住。
“于天锡早就死了，长孙廷更是如此。”
它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淡，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郁珞灵轻轻点头，笑着开口：“所以，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呵，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为何还要问我？难道你在孟怀仁中的记忆里看到的还不够多吗？”
于天锡似乎非常不想跟郁珞灵说话，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不过想来也是，谁会乐意跟敌人闲心聊天。
还是聊关于自己的事情。
郁珞灵有些无奈，她其实更想问“墓中人”让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但她又觉得，先了解它们的过往，或许能更好解决事情。
当然，如果到最后它们还是嘴硬不说话，那她便会渐渐失去耐心，直接逼问。
不过现在，她还是有耐心陪它们玩的。
郁珞灵垂眸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下一刻，柳然怨气暴起，直接冲破锁链构成的牢笼。
“命运的窥探者，如果我让你做出选择，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郁珞灵闻言，立马意识到它想要做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看见其他人被柳然的怨气所束缚。
柳然站在那里，眸光沉沉地看着郁珞灵。
“做出选择吧，你打算抛弃谁，来成全其他人？”
郁珞灵看着柳然，皱了皱眉。
她能感觉到它身上的怨气有多复杂。
复杂到，郁珞灵都有些难以直视。
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发现他们都很冷静，并没有慌张，还都向郁珞灵投来别担心的目光。
郁珞灵不自觉捏了捏手指，视线移到柳然身上。
“‘墓中人’打算让你对我做什么？”
柳然闻言冷笑，“郁珞灵，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的确，你不会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情。”
话音落下，郁珞灵抬手，准备动手。
柳然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抬起手。
下一刻，倪裳就没忍住发出痛呼声。
众人目光被吸引。
他们看见，倪裳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柳然笑盈盈开口：“她的右手被我折断了，这是警告，若是你敢动手，我就敢动他们。郁珞灵，你也不想他们骨头全断吧？”
郁珞灵目光沉沉地看着它，最终还是选择放下手。
“你想要怎样？”
柳然眯着眼看着郁珞灵，下一刻一道攻击直直飞入郁珞灵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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