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黄毛混混吓得手一抖，烧红的烟头直接烫在手指上，他一边嘶气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一边手忙脚乱地接听来电。
“喂？老板？”
明明刚才已经跟中间负责传话的虎哥回过话也提交照片了。
买凶的那人竟然还不放心，亲自打电话过来！
这不是不信他么？
黄毛混混心中恼怒，声音里却带着讨好。
“是是是，人已经被我杀了，”
“当然是亲手杀的！”
“她路过巷子，我直接把她拖进来，”
“上来就给了一刀！”
“还想跑，被我又扎了好几下！当时就动不了了，呵呵……”
听到黄毛混混的回答，电话那头的人应该说了些什么。
“是，”
一边应着声，男人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尸体，弯腰听手机那头的问话。
一只手半捂着手机听筒，一副生怕声音从空气中溜走，令他错过了老板吩咐的狗腿子模样。
“…当然是照您吩咐的十七刀，”
“一刀不少！”
“我刻意最后一刀才弄死她……”
他背后，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猛地一抬手，关节扭曲的手指深深抓入墙壁缝隙。
一道人形黑影无声无息，怪物一般动作扭曲的从地上缓缓爬起。
“……”
被血染红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最后定定地看向正发出声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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