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英果然去了学校。
杨院长不在，有人把她领进了龚副院长的办公室。
一听说是左教授的爱人，龚副院长热情接待。泡过茶，坐定以后，龚副院长问：“尤老师，稀客啊！找我有事吗？”
尤兰英说：“打扰领导了。我是来投诉！”
龚副院长一听有些惊讶，感到莫名其妙。就问：“投诉？投诉什么？”
尤兰英说：“投诉也许不准确，我是来控诉！是检举揭发！”
龚副院长立即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说：“控诉谁呀？到底什么事啊？”
尤兰英说：“控诉你们学校的教师左一凡和赵晓娟！”
龚副院长已经大致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依然问：“他们怎么了？”
尤兰英就把那天晚上捉奸的事叙说了一遍，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声泪俱下。她又把受伤的头皮展示给龚副院长看。
左一凡和赵晓娟的事，龚副院长其实是早有耳闻，只是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学校也不会自找麻烦，多出事端来。既然左一凡的妻子找到学校，他又不能不过问，而且他也乐于过问，对左一凡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早就想敲打敲打，只是碍于杨院长的面子他一直隐忍着。现在正好是个机会，不说要让左一凡身败名裂，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龚副院长做出无比愤慨的样子，说：“居然有这种事！太不像话了！堂堂的大学老师竟然这么对待妻子，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底线？尤老师！你说你有什么想法？你尽管提出来，学校不会放任不管！”
尤兰英说：“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就是希望学校对这对狗男女严肃处理！我知道这种事法律管不了，可校规校纪师德师风总归还是有的。你们总归要给我一个说法。”
龚副院长说：“那当然！清风朗朗的校园绝不会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这种蝇营狗苟的事肯定是绝对不容许的！至于你说的法律管不了，我有不同的看法。你被打伤了是事实，你可以去医院做个鉴定，真想追究，警察也不会不管。”
他明显是在拱火。
尤兰英说：“我已经去过医院了，是有病历的。”
龚副院长说：“那就好。怎么处理还是要看你的态度。”
尤兰英问：“龚院长，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龚副院长说：“处理肯定是要处理的，我现在不能答复你。等我们杨院长回来，我们开会商量一下，等有个结果我们会通知你。”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尤兰英走了。
左一凡和大狗老婆的事，到底还是顾及了夫妻的情分，尤兰英终究忍住了没有说。
尤兰英离开没多久，杨院长就回来了。龚副院长立即过去向他做了汇报。
杨院长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平时那种沉稳冷静斯斯文文的做派荡然无存。他说：“真是人渣！狗改不了吃屎！太不是个东西了！老龚！马上打电话，让他们俩过来！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上次秦红的事，杨院长对左一凡心里就非常恼火了，因为顾及到秦红，他就替他们百般遮掩竭力洗刷。他对左一凡的人品在心里已经打了不及格。
龚副院长说：“问都不要问的，他们俩的事早就在学校传开了。听说两个人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卿卿我我，夫妻一般。”
杨院长更生气了，说：“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
龚副院长说：“我以为你知道呐。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男女之事，司空见惯，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杨院长说：“你这话不对！什么睁只眼闭只眼？我们这是学校，教书育人的清净之地，怎么能让这些败类亵渎？你让他们俩过来！这是一个程序问题，确认了再处理！”
龚副院长有点懵，他没想到杨院长比自己的反应还强烈。
他立即给左一凡和赵晓娟打电话。
左一凡他们俩一接到龚副院长的电话就知道东窗事发了，这几天左一凡老婆半夜捉奸的事已经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院长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另外尤兰英也口口声声说要去学校闹，可能是真来了。
他们俩都是在办公室接到电话，也就不再避讳结伴过去了。路上他们俩还商量如何应付。
左一凡说：“怎么办？要不要承认？”
赵晓娟说：“不承认有屁用！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承认怎么啦？又不犯法！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左一凡说：“很难说。真要给我们一个处分也是有可能的，就看杨院长的态度了。”
他心里还是觉得杨院长这次还会要保他。
赵晓娟说：“如果他们要我们俩断绝关系，你怎么回答？”
左一凡说：“这有什么考虑的，答应他们就是了。”
赵晓娟说：“我不同意！恋爱自由，他们干涉不了！你千万不要当缩头乌龟！你以为你老婆还会和你过下去吗？你离婚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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