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落地，表情依旧冰冷。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迪瓦茨，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看一个路边的障碍物。
然后，他转身，慢跑着回防。
湖人队主教练哈里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湖人队进攻。
迪瓦茨像是被激怒的公牛，疯狂地运球，想要找回场子。
他再次选择单挑李飞。
背身单打，底线转身！
很漂亮。
但在他过掉李飞的瞬间，侧翼的布鲁斯·鲍文鬼魅般地出现，伸手一掏。
“啪！”
清脆的响声。
抢断！
鲍文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球甩给了已经快下的李飞。
又是快攻！
湖人队全线退防。
但这一次，李飞没有再传球。
他在三分线外一步，迎着埃迪·琼斯的封盖，拔地而起。
身体在空中舒展，手腕轻轻一抖。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唰！”
又是一声空心入网的脆响。
分差，瞬间被拉开到了12分。
整个过程，不到20秒。
哈里斯教练再也坐不住了，他冲到场边，声嘶力竭地喊着“Timeout！”（暂停）。
暂停的哨声响起。
湖人队的球员们垂头丧气地走下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迷茫和恐惧。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不可阻挡？
迪瓦茨坐在板凳上，用毛巾盖住头，双肩在微微颤抖。
他被打懵了。
那两次攻防，彻底摧毁了他三节比赛建立起来的所有信心。
那不是技术层面的压制，而是一种……一种更高维度的碾压。
就好像一个玩着泥巴的小孩，突然看到一个成年人开着挖掘机从他面前碾了过去。
无力，绝望。
暂停回来。
湖人队的进攻，变得更加混乱。
他们迫切地想要得分，想要追回比分，但越是着急，失误就越多。
而太阳队，则进入了一种全新的模式。
“收割”模式。
李飞不再执着于传球。
他开始接管比赛。
利用篮下高度的破坏力，他可以轻松地获得得分机会。无论是中距离跳投，还是篮下轰炸，都像核武器一样。
湖人队尝试包夹他。
李飞立刻出球。
这一次，他没有找巴克利，也没有找安德森。
他的传球，给到了那个一直被湖人队忽略的人——丹尼斯·罗德曼。
罗德曼在罚球线附近接到球，他面前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把球再传出去。
罗德曼自己可能都这么觉得。
但李飞的声音，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丹尼斯！上！”
罗德曼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他笨拙地运了两下球，像一头犀牛，直接冲向了篮筐。
湖人队的内线完全没反应过来。
“砰！”
一个简单粗暴的单手放篮。
球进。
罗德曼兴奋地捶着胸口，冲着李飞挤眉弄眼。
这个进球，像一记重拳，彻底击碎了湖人队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们的战术，他们的防守策略，在李飞的面前，就像一个笑话。
你防我单打？我就用单打摧毁你。
你包夹我？我就让我最不擅长得分的队友得分。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比赛，已经变成了李飞一个人的表演秀。
他就像一个顶级的黑客，在洞悉了对方系统的所有漏洞之后，开始随心所欲地入侵、破坏、改写代码。
突破分球给底角的鲍文，后者命中三分。
和巴克利打了一个挡拆，吸引防守后，一个高抛球，接到助攻空接暴扣。
甚至在一次协防中，他预判了迪瓦茨的上篮意图，完成封盖后，直接在后场扔出了一记横跨全场的超远距离传球，精准地找到了快下的安德森。
分差被不断拉大。
15分，18分，22分……
美西球馆，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球迷们玩起了人浪，高喊着“MVP！MVP！”。
肯尼·史密斯在解说席上已经语无伦次：“我的上帝！我看到了什么？一场教科书级别的比赛掌控！前三节，他在阅读比赛，他在给对手希望！第四节，他亲手将希望的火苗掐灭！这是魔鬼！这绝对是魔鬼的剧本！”
魔术师约翰逊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场上那个99号的身影。
“德尔·哈里斯输得不冤。他以为自己在和菲尼克斯太阳队打比赛，但实际上，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和李飞一个人下棋。而李飞，让他先走了三步。”
比赛还剩最后一分半钟。
太阳队领先25分。
湖人队换下了全部主力，放弃了抵抗。
韦斯特法尔教练也大手一挥，将李飞、巴克利、罗德曼尽数换下，接受全场球迷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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