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更好奇了：“洛伊更像谁？”
孟烟想了想才回答：“我们年轻时认识的一个人，她很多年前就去国外定居了。”
唐钰有些失望：“哦，我还想看看有多像呢。”她想起方乐佳照着方洛伊的模样整容的事，姐妹俩没一点像的，却有外人跟方洛伊长得很像，唐钰觉得还挺有意思。
方洛伊倒不太在意：“这世上那么多人，有几个长得像的，也不奇怪。”
乔宴川和向东聊了起来：“向总年轻有为，早两年在M国的峰会上，我就见识过你的风采，当真后生可畏。”
向东谦逊回应：“乔总过誉了，比起乔氏的成就，我们不过是萤火微光。”
乔宴川摆手：“那只是祖上的福荫罢了，不瞒向总，我这次来江城，一是来考察江城的环境，二是为了华星，说起来，向太太也不是外人，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华星现由我乔氏接手，说一句百废待兴也不为过。我看过向太太在华星的履历，工作能力非常突出，老于也一直跟我推荐，我本来想趁着这次来江城见一面聊一聊，看看能不能重新聘请回华星工作，没想到今天竟然就遇上了，只是我现在倒又有些犹豫了。”
向东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乔宴川接着说：“华星积弊已久，要重整旗鼓不容易，眼下有几个项目我很想与天一合作，两位如今是夫妻，我这个时间点邀请向太太回华星，倒好像别有居心似的。”
向东礼貌笑道：“乔总多虑了，我和我太太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她的工作我不会干预，至于天一的合作，也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乔宴川频频点头：“嗯，我知道今天在这里说这些十分唐突，不过，既然一而再的遇上了，那就是缘分，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提一下，两位就先听一嘴，后续再聊。”
方洛伊听他提到华星，并没什么波动，只是眼神和对面的于竹淮碰了碰，心里猜测于竹淮应该是要到华星江南任职了。
身旁的乔老夫人依然对她热情，只是似乎也知道了她不是自己的女儿，不再叫她“萱萱”，少了最开始那份执着的劲头后，老太太慈善又温和，还和方洛伊聊了一些“萱萱”的往事。
一顿饭结束，乔老夫人十分不舍，握着方洛伊的手，带着恳求的口吻：“孩子，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方洛伊看着乔老夫人的恳切的眼神，一时心里也有些泛酸。
乔宴川在旁说：“妈，我们在江城要待一段时间，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可乔老夫人仍是看着方洛伊，似乎只有她的答案才能让自己安心。
方洛伊点头：“我有空来看您。”
乔老夫人这才心满意足：“好，好。”
待人散了，唐钰才吐槽：“这乔家也太奇怪了，明知道认错了人，还硬往一起凑，他们也不尴尬。”
Mark笑着：“顺水人情。”
唐钰皱眉：“什么意思。”
向东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别乱用成语，这个叫顺水推舟。”
Mark毫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反正就那个意思，你懂就好。”
唐钰一本正经地抱臂而立，小脸一绷：“我不懂。”
Mark挠了挠头，他虽然中文口语很溜，但成语用起来还是捉襟见肘，这会儿想要解释，又找不出合适的词语。
方洛伊笑道：“意思是，乔氏本来就要找向东，有机会提前接触一下，也好先探探他对乔氏的态度。”
“那他还说要让你回华星工作呢？”
“那个应该真的是顺水人情。”
唐钰不解：“为什么这么说，你在华星本来就一直做的很好啊。”
方洛伊呼了口气：“警察还我清白这么久了，华星要是真的想继续聘用我，哪里用等到现在，更何况乔宴川是什么身份？他是乔家的家主，乔氏的总裁，对华星就是俯视角度下的统领全局。以我的级别怎么可能由他亲自出面来说，不合常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借了‘向太太’的光。”说着，她将目光转向向东：“我说的对吗？”
向东点头：“对，也不全对。”
方洛伊挑眉。
向东笑了笑：“他想跟天一合作的项目应该不是华星的，而是乔氏的。乔家接手华星并非完全自愿，其中有一些交易，乔氏要将华星从泥潭里拨出来，需要大量的投入，这种投入的产出比不一定理想，而相较之下，乔氏本身的发展就好得多，乔氏前两年就有进军江城的打算，只是一直差一个契机，这回很有可能将华星江南公司作一个试水，目的就是给乔氏铺路。”
Mark摸了摸鼻子：“难怪这一年，乔家跟顾家的往来增多了，原来是为了在江城发展。”
唐钰听得直摇头：“好复杂，那个乔总看起来挺和蔼的，原来一肚子弯弯绕绕。”
向东轻笑：“百年大家族的掌舵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温良之辈。”
“那天一会跟他合作吗？”方洛伊好奇。
向东眉尾一挑：“看他想要什么，会给出什么样的方案，如果双赢，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方洛伊点头：“也对，有钱不赚是傻子。毕竟你跟博远还有合作呢。”
向东失笑。
唐钰对这些公司之间的事素来不感冒，眼下听得只觉头疼，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勾起了她的八卦之魂：“洛伊，我现在好想知道，到底谁跟你长的像。”
方洛伊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个，顿时无语。
*
乔宴川和孟烟带着乔老夫人回了宾馆，将老太太安顿好后，夫妻俩闲聊起来。
孟烟想起方洛伊，问丈夫：“你是不是也觉得向太太长得像她？”
乔宴川不甚在意：“人有相似，没什么奇怪的。”
“可这位向太太既像你妹妹，又像那个女人，你就一点不担心？”
乔宴川皱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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