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6日清晨五点,安徽省亳州市郊外的河岸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中。
六十岁的村民李桂华推着一辆半旧摩托车,骂骂咧咧地走在坑洼的土路上——车又抛锚了。
他本打算赶早去河边占个好位置钓鱼,这会儿全耽误了。
走到一片茂密的芦苇丛旁时,他眼角瞥见了一抹不寻常的颜色。
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李桂华看见一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穿着鲜绿色的裤子,紫色上衣。
他以为是醉汉,喊了两声没回应,便用脚轻轻碰了碰那人的胳膊。
“喂,醒醒,这儿可不能睡……”
尸体翻过来的瞬间,李桂华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骤停般的声音。女人双目微睁,嘴唇青紫,脸颊上沾着泥土和草屑,最诡异的是——她的双脚赤裸,白得刺眼。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赤裸的双脚
亳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民警赶到现场时,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照在女尸赤裸的双脚上,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苍白。
法医老陈蹲下身,戴上手套开始初步勘验:“女性,45岁左右,尸僵已经遍布全身,死亡时间大概在12到15小时前。”
他轻轻拨开死者颈后的头发,“看这里,有很浅的勒痕,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刑侦队长周建国眉头紧锁。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没有血迹,衣物相对整齐,甚至妆容都没有花——除了脖子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勒痕,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窒息死亡,”老陈继续说,“机械性窒息,可能是绳索之类的东西。没有挣扎痕迹,要么是熟人,要么是被突然袭击。”
更令人困惑的是死者的状态:没有穿内衣和内裤,外裤的拉链半开着,上衣被推至胸部以上。但她的脚底却异常干净,没有泥土,没有划伤,连老茧都不多。
“她不是自己走到这里的。”周建国环视四周。这片河岸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两公里,中间要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是抛尸。凶手用交通工具把她运到这里,直接丢在草丛里。”
副队长小林从死者裤袋里小心翼翼地夹出一张SIM卡:“队长,只有这个,没有钱包,没有手机,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任何东西。”
“凶手拿走了所有物品,这张卡可能是遗漏的。”周建国盯着那张小小的芯片,仿佛那是打开真相的钥匙。
“先从这张卡查起。老陈,抓紧时间做尸检,我要知道她生前最后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神秘寻人者
现场勘查的同时,另一组民警开始在周边村庄走访。消息很快传开,河边发现女尸的消息像野火一样蔓延。
下午三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在村委会门口徘徊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临时设立的调查点。
“警察同志,我……我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老人搓着手,眼神躲闪。
周建国给他倒了杯水:“大爷,您慢慢说,任何线索都可能帮助我们。”
“昨天,有个男的来村里打听人,”老人回忆着,“四十多岁,黑瘦黑瘦的,骑着辆电动车。
他说要找亲戚,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有点胖,穿着绿色或者紫色的裤子……跟你们发现的那个,有点像。”
周建国身体前倾:“他具体怎么说的?有没有说为什么找她?”
“就说亲戚走失了,着急找。挨家挨户问,还去河边转了一圈。但怪的是,他连那女的叫什么都说不上来,只说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老人顿了顿,“后来没找到,他就骑电动车走了,再没出现过。”
这条线索让侦查员们精神一振。如果这个寻人者找的就是死者,那他很可能与案件有关。但为什么连名字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与此同时,技术科对那张SIM卡的调查有了初步结果。这张卡属于一个未实名登记的号码,已经停机三个月。
然而通话记录显示,停机前三个月内,这个号码与一个绰号“荷包蛋”的男子联系频繁,几乎每天都有通话。
“荷包蛋”,本名何宝丹,52岁,三轮车夫,妻子早逝,儿子儿媳在外打工,他独自带着8岁的孙女生活。经济拮据,住在城乡结合部的出租屋里。
手机里的女人
4月17日上午,民警在何宝丹常等客的路口找到了他。这个瘦小的男人正蹲在三轮车旁啃馒头,看到警车时明显愣了一下。
“何宝丹?有点事想找你了解下。”周建国出示了证件。
“我……我没犯法啊警察同志。”何宝丹的手有些抖。
“别紧张,就问几个问题。”
在派出所询问室里,当民警拿出死者照片时,何宝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小娟……”
“你认识她?她叫什么名字?你们什么关系?”
何宝丹低下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她叫郝丽娟,我们……我们在一起有两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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