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这个项目原本是康纳斯博士主导的，我作为助手参与其中。奥斯本先生......你父亲，他提供了资金支持，但后来他们产生了争执。”
哈利的表情逐渐凝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继续说。”
“那天......康纳斯博士发现了你父亲进化者军团的计划，”彼得的声音有些发涩，“他们发生了激烈争执，实验设备被撞倒，诱导剂泄漏......”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痛苦，“康纳斯博士和你父亲都直接暴露在高浓度诱导剂中，康纳斯博士变成了蜥蜴人，而你父亲......”
“变成了绿魔。”哈利平静地接上，声音冷得像冰。
彼得沉重地点头，“我离得稍远，加上反应快，才逃过一劫。”
他上前一步，抓住哈利的手臂，“听着，哈利，这个公式太危险了，你父亲的悲剧已经证明——”
“证明什么？”哈利突然甩开他的手，眼中燃起病态的狂热，“证明这个方法有效！”
他转身指向屏幕，“看这个数据峰值！诱导剂确实激活了目标基因序列！只是剂量控制出了问题——”
“哈利！”彼得提高了声音，“你父亲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那不是进化，是失控！是疯狂！”
实验室里陷入死寂，只有仪器发出细微的嗡鸣。
哈利的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冷笑一声，“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平静，“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知道康纳斯变成了怪物......却什么都不说。”
彼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哈利凑近彼得，呼吸喷在他脸上，“我查了整整三个月的资料，挖开父亲的坟墓，就为了找到这个——”他猛地指向屏幕，“而你，我的好朋友，一直把真相藏在心里。”
影厅里的气氛骤然紧张，后排有观众小声嘀咕“要黑化了”。
彼得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而且政府封锁了消息，我签了保密协议——”
“省省吧，帕克。”哈利后退几步，脸上的表情逐渐冰冷，“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
“哈利，听我说——”
“滚出去。”哈利的声音很轻，却像刀一样锋利，“在我叫保安之前。”
彼得站在原地，看着哈利转身走向控制台的背影，那姿态与他父亲诺曼·奥斯本如出一辙。
他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弥合了。
彼得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的残缺公式，转身走向出口。
门在彼得身后重重关上，将他与过去的挚友永远隔开。
走廊的应急灯投下血红的光，在他脚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影厅灯光渐暗，银幕上的画面继续推进——
彼得·帕克独自坐在公寓的床上，手中紧握着那张烫金名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挣扎。
“哈利......”他低声呢喃，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镜头拉近，彼得的视线落在书桌上那张合影上——高中毕业典礼上，他和哈利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照片旁边是玛丽·简送他的幸运符，一个手工编织的小蜘蛛挂件。
影厅里响起几声叹息，观众们似乎也被这沉重的氛围感染。
他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嘟——嘟——
电话几乎在瞬间被接通，托尼·斯塔克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终于想通了，睡衣宝宝？”
彼得深吸一口气，“斯塔克先生，我需要您的帮助......关于基因检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后托尼的声音变得严肃，“A市，斯塔克大厦顶层实验室，明天下午两点，别迟到。”
滴——电话挂断，彼得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
镜头切换至次日中午，A市。
彼得仰头望着这座科技感十足的建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帕克先生？”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微笑着迎上来，“斯塔克先生在等您。”
电梯以惊人的速度上升，彼得感到耳膜一阵压迫。
当电梯门滑开时，他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呼吸——
宽敞的实验室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四周墙壁全是全息投影界面，中央悬浮着数个3D模型，包括一套正在自动组装的金红色装甲。
角落里，一台造型奇特的机器正在分析某种蓝色液体，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喜欢我的玩具屋吗？”托尼·斯塔克从一台设备后转出来，手里端着咖啡杯。
他今天没穿装甲，只套了件印有“天才”字样的T恤，下巴上的胡茬修剪得恰到好处。
彼得局促地点点头，“太......太棒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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