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河海医院。
凌燕燕醒来，恢复知觉。
她此时的意识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转头看向四周，这里是病房，她怎么会在病房呢？
记忆瞬间袭来。
车祸？
是的，她出车祸了。
刚离婚没几个月，带着六岁的女儿生活，前几天是周末，平时工作忙经常加班，陪伴女儿的时间非常少，周末带女儿骑电瓶车带女儿出去玩的，好像被车给撞了。
“医生？......”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凌女士，你女儿没事。”
这时跑进来个护士，发现病人情绪激动，连忙过来安抚。
凌燕燕发现护士的眼神不对劲。
她也没在意。
只要女儿没事情，其它的都不是问题，她已经离婚，女儿就是她的命。
目前手臂上还打着吊针。
她迟疑两秒：“护士，我女儿呢？怎么没在？”
“凌女士，你女儿没事的，听说车祸的时候，你女儿被甩出去了，虽然也受伤，不过带着头盔，仅仅腿部稍微有些擦伤，上点药等两天就会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谢谢。”
“凌女士......”
“怎么啦，护士？”
“......”
护士迟疑半晌：
“凌女士，你的情况有些严重，事发突然，甚至联系不上你的家人，医务处的决定，先保命，这也是所有医院的常规做法，你稍微等等，我去喊主任过来，让他来和你说。”
“？......”
凌燕燕有些懵。
她不明白护士的意思。
护士出去了。
隔壁床位的老太太转头过来：“小姑娘，你还年轻，我听说你女儿才几岁，以后要多坚强，没有过不去的坎。”
“？”
凌燕燕仍然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大家都是病友，她也没在意，正准备好好思考，住院要不少钱的吧。
这时，下身隐隐传来疼痛。
这让她顿时皱眉。
病床上的薄被子遮挡住她的下半身。
刚想挪动下身体，下身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当她不动弹的时候，疼痛又好很多，其实，她现在还不知道，病人刚手术后，身上的麻药药效还在，而且打的吊针点滴也有止疼作用，否则她根本受不了的。
凌燕燕小心掀开被子的拐角。
“咦！”
“啊，我的腿，我的腿......，医生，医生，这是什么情况？”
“小姑娘，想开点吧。”
“医生！”
凌燕燕狂喊，她此时不知道什么心情，只是在掀开被子的时候，瞬间崩溃，心态直接崩溃。
这时王主任进来，还牵着个小女孩。
凌燕燕见到有人进来，见到女儿，顿时脸上表情定格，停止呼喊，并且连忙伸手扯被子把下身盖上：“彤彤......，你没事吧，彤彤......”
她顿时眼泪不止。
连忙擦拭。
“彤彤，你要不要紧？”
“妈妈，彤彤没事的。”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凌燕燕仍然处于激动之中，作为母亲，当看到孩子那刻，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这时，王主任让护士带孩子离开。
彤彤被带走。
王主任沉默半分钟：
“凌女士，你被送来的时候，两条腿是从货车车轱辘下面弄出来的，根本不用救治，如果不截肢，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走，在生命选择面前，因为联系不上你的家人，医务处做了视频录像，然后我主刀手术的。”
“......”
凌燕燕心若死灰。
变得有些痴呆。
王主任退出病房，让护士给在吊针里加了支镇定剂。
凌燕燕昏昏沉沉的睡去。
女儿也没再过来。
半夜。
凌燕燕望着病房房顶发呆，这刻她没哭没闹没喊，默默地思考。
不知道是夜里几点。
她强忍剧痛，撤下下身手术的包扎伤口处，让血流不止，在她想来，也许死亡是最好的归宿，等她死后，女儿应该被前夫接走，或者直接送进孤儿院，这就是女儿的命。
她只能在泉下守护女儿。
脑袋昏沉睡去。
其实，截肢手术属于大手术，在手术后为防止各种并发症，基本都是重症监护的。
尤其是白天主任来的时候，在医院待久了，什么事情都能遇上，主任下班的时候特别交代，正常十几二十分钟就要伸头瞄两眼，确保病人能想的开。
凌燕燕再次被送进手术室。
隔天醒来。
她再次回到昨天的床上。
不过这次多了个小护士，这小姑娘在旁边吧啦吧啦地讲，和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时在药剂里增加安神镇定药剂。
持续好多天。
这天。
凌燕燕发现，她被挪移到单间，这应该是高级病房吧，这医院怎么回事？脑子抽风了吗？她连手术费都付不起的。
病房内进来个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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