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胡图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庄如韫。
庄氏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两人没太多感情,但育有两子。
庄如韫手里抱着一个木盒,这木盒是刚才她跟老管家一块儿从库房里的铁盒里取出来的。
“忠叔只说你需要这些东西,我问他你要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既然这样,只好我亲自来问问。”
庄如韫自己手中有不少铺子,庄家的生意主要在江南扬州一带,她可能从小最先学会的不是自己吃饭,而是拨算盘珠子。
“家里这些银钱,你说只是想看看,我不太相信。”庄如韫直言说。
胡图朝:“我现在也不会拿去做什么。”
“等你拿去做什么后,我才知道的话,那不就晚了吗?”庄如韫说。
她嫁给胡图朝,对两家而言,都有好处。
庄家借此进入北方,而胡家也能搭乘着庄家的这一艘船,去做海上生意。
两边都是大头生意,自然没有什么比姻亲更稳固的关系。
庄如韫不是冯漱玉那样可以只要风花雪月,不要银子的当家主母,胡图朝现在忽然要查看家里的银子,庄如韫直觉有大事发生。
奈何她跟胡图朝的感情实在是寡淡,若是今日她不主动一点,日后胡家真要有什么大事,她还被蒙在鼓里。
胡图朝:“就日后可能有一笔生意需要花点银子,你放心吧,我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总不可能随便乱花银子,这都是必要的。”
庄如韫倒是对胡图朝这人的品行有些了解,胡图朝这人就是爱钱,爱钱爱到从来不在外面乱搞女人,毕竟捧花魁也是要花不少银子的。
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对胡图朝能放心。
一个男人的欲望有很多种,情欲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庄如韫更担心胡图朝拿银子去投一些根本赚不到银子,甚至还要赔不少银子的买卖。
在她看来,胡图朝其实并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
如今胡家能有这么大的生意,庄如韫觉得是胡家的几个女儿的功劳更大。
若不是有胡家不少嫁进了高门的女儿,哪里有现在胡图朝的好日子?
不说远了,就说不久前做不下去的朱雀大街的酒楼生意。
庄如韫甚至都不知道那么好的位置,胡图朝怎么就把酒楼给做没了。
只不过那酒楼的归属实在是有些暧昧,涉及到胡图朝的前妻,她也不好过问。
现在听忠叔说他要看家里有多少银子,庄如韫若是不清楚他要做什么的话,心头实在是没底。
“什么生意要这么大一笔银子?”庄如韫问。
胡图朝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男人生意上的事情,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对庄如韫早就已经分房睡,他原本以为从江南水乡那样地方出来的女子,应该都是温温柔柔的,谁知道在成亲后,庄如韫压根就不是他以为的样子。
甚至,还截然不同。
庄如韫是个很有主见,也很强势的人。
但不得不说,如今胡家有这么一位当家主母,生意上许多拿不准的,找她准没错。家里上上下下,对她都很信服。
在胡图朝看来,庄如韫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不喜。
好似他很比不上庄如韫似的。
庄如韫闻言,知道今夜是在他这儿问不出来什么。她将盒子朝胡图朝跟前一放,“雁儿和鸿儿闹了好几次,说你最近太忙,都没时间带他们去玩,若是明日你有时间的话,不如一起去集市?”
京城里每月有三日大集,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不仅仅是大燕朝本地的,还有很多胡人的玩意儿和海外来的好东西。除此之外,杂耍也层出不穷。
大集的日子,跟学堂和朝堂的休沐日是同一天,热闹得很。
胡图朝敷衍着“嗯”了声,只想快点将庄如韫打发走。
庄如韫在回房间之前,先去看了看两个孩子。
孩子睡得早,她过去的时候,奶娘已经将两个孩子都哄睡着。
等回了自己院子后,庄如韫像是泄了一口气似的,靠在美人榻上。
从之前去书房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徐嬷嬷上前,替她拆了头上的发簪,“太太不如先洗洗,去床上躺着休息吧。”
徐嬷嬷是庄如韫从扬州带来的老人,从小就看着她长大,是极为亲近的人。
对着徐嬷嬷,庄如韫没什么隐瞒,“嬷嬷,我哪能休息啊?咱们庄家在京城里的铺面,不都还要我来打理吗?今天的账本都还没看完,算了,我还是休息一会儿就去看看账本吧。这还有几个月又要年底了,家里都还有一摊子的账呢。”
徐嬷嬷:“太太就是太操心了……”
庄如韫是她看着长大的,见到庄如韫嫁人后还这么操劳,徐嬷嬷也心疼。
只不过姑爷实在是有些靠不住,徐嬷嬷知道庄如韫不会对账本不闻不问。
“这都是小事。”庄如韫揉着额角,查账什么的,她从小就已经做惯了,嫁来胡家,她也有准备,“现在更令我头疼的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拿那么多的银子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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