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的望远镜调转方向,顺着文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行驶来的船只,正在往外抛尸体,浪花一卷尸体沉没在大海里。
有的人活着,依旧被抛到了海里,在海中挣扎一会儿便沉入大海。
文元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师父,这眼看着到港口,他们怎么还如此丧心病狂?”
春晓收回望远镜,往山下走,“大夏规定国外商船,船上一旦有人生病不得停靠港口,需要在海上飘着,直到确认船上人员全部健康才能停靠。”
前朝有过国外商船携带病人登岸的事情发生,在广东爆发了瘟疫,大夏吸取教训,市舶院设立就有随行的太医驻扎。
文元恍然大悟,“外国商人为了停靠港口,才处理病人与尸体。”
随后紧张起来,“市舶院能查出来吗?”
春晓指着山脚下联排的房屋,“有太医诊脉检查,丢了尸体和病人也没用,一旦发现问题,依旧不能过关卡。”
文元长了见识,“市舶院做的不错,这些坐诊的太医不顾安危坐镇港口,医者仁心,高义。”
春晓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真是太医坐诊?”
广东驻扎的太医就两位,港口船只如此多,累死两个太医也诊不完所有人的脉。
田二表哥心里发沉,“强征大夫来市舶院看诊。”
春晓点头,“嗯,太医才不会冒险与病人接触,真正在港口诊脉的是强征来的大夫。”
田二表哥蹙眉,“广东有足够的大夫被征用吗?”
春晓目光看向逐渐靠岸的船只,“广东的大夫不够,可以胁迫外地的大夫来港口坐诊。”
人都有软肋,只要拿家人威胁,就会乖乖就范。
春晓来到关卡处,她没有排队,掏出印信递给市舶院的衙役看,顺利进入港口。
广东的市舶院别看管理整个港口,市舶使只是从六品,市舶司并不是单独的衙门,而是挂靠在户部。
春晓在工部是正六品,市舶使还比春晓低了一级。
今日春晓来的不巧,市舶使并不在港口,只有一个八品的都使跟着春晓。
春晓挥手,“本官四处看看,你该巡视巡视,不用跟着本官。”
都使哪里敢离开,市舶院早已知道杨大人来广东,市舶院的所有官员严阵以待,结果今日顶头上司市舶使有事不在港口,这位煞星却来了港口。
都使因为焦急汗流浃背,“大人第一才来广东港,港口什么人都有,下官跟着大人以免有人冲撞到大人。”
春晓还真不是来找市舶院的麻烦,她清楚市舶院的问题,却不是解决的时机,这里是户部的钱袋子,京城六部,她不愿意和户部对上,圣上也不希望她和户部杠上。
春晓不理会跟着的都使,她更关心停泊的远洋船,将停靠的船只看个遍,心痒的不行,询问都使,“本官能否上船看看?”
都使有些麻爪,“大人,船上腌臜脏乱,会污了您的眼睛。”
春晓笑道:“所以能上去对吗?”
都使硬着头皮点头,“可以。”
“你带路。”
都使欲哭无泪,停靠船并不都是商船,里面的猫腻太多,船上有赌场,妓院等等,奴隶贩卖反而是小事。
春晓拨动着十八子,港口嘈杂,影响她的听力,视线落在都使的脸上,浅笑道:“本官想看看国外商船的结构,对比下与大夏龙骨船的差异。”
都使用袖子擦汗,松了口气,“有两艘船正要离港,正好下官还没检查,大人随下官一起上去检查,顺便观察船只的结构。”
“好。”
都使立刻调转脚步的方向,叫来检查的衙役,向着右前方的两艘船走去。
都使交涉完,春晓随着都使上船,船只并不大,邻国的商船,春晓眼底有些失望,邻国的造船技术落后,没有可借鉴的地方。
春晓正要随着都使离开船只,走到甲板上停下脚步。
都使心惊肉跳,因为杨大人,他可没收贿赂,认真检查了船只的情况。
都使小心翼翼询问,“大人,可是发现哪里不对?”
春晓动了动耳朵,眯着眼睛,调转方向往船舱的底部走,商船的水手想阻拦,春晓顺手抽出都使的佩刀,一刀砍向拦她的手,水手的手被砍断,紧随而来痛呼的声音响彻商船。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都使,“!!”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春晓快步来到恶臭的底仓,两脚解决守门的水手,劈开木门后,春晓借着微弱的光亮,脸黑如锅底。
都使凑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买卖人口并不稀奇,然大夏的匠人不得贩卖出国。
春晓忍着刺鼻的臭味,来到一个少年面前,少年因为咬断布条,嘴巴已经出血,后脑也因不断地撞击,撞出一个大包。
少年换上破烂的麻布,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家境不错人家的孩子,春晓在少年的身上闻到淡淡的药香。
少年已经有些昏迷,春晓示意小六抱起人,粗略扫过底仓内,大概有五十多人,全都是大夏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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